以往不管怎麼用言語去騷擾,蘭君悅都不會做出半分的頂撞,就是那次表白不成強行非禮,蘭君悅也是打落牙齒活血吞,半點風聲都沒傳出去。
可今天蘭君悅卻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要他賠禮道歉還連說了兩遍下來,語氣上是那樣的堅決肯定。
這讓丁富才感到很意外,或者說這樣子的蘭君悅感到很陌生,但很快丁富才就沒在往深處去想。
今天這事是他一手炮製出來的,不說他早已想過了前因後果,可以保證自己不會被人抓了把柄,就算沒有,他絕對不會向曹嬌的婦女道歉的,不然他面子該往哪裡擱?
這電梯口發生的事情,吸引了一些醫生護士和家屬患者的關注,很快就有人把她們三人給圍了過來。
一些長期住院的患者以及醫院的護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個事情的內幕,輕聲議論丁富才做的事情太不地道了,而新來的患者,則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蘭君悅,你有沒有搞錯,你確定要我向你媽賠禮道歉嗎?”丁富才沉下了臉,陰測測的說道
盡管不知道蘭君悅怎麼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丁富才依舊不覺得蘭君悅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唉,不是我必須要你道歉,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的,這是做人的原則,如果你不道歉你覺得你還能在醫院混嗎?”輕吸了口氣,蘭君悅堅持說道。
蘭君悅性子軟弱是沒錯,但那不表示她可以任人欺負,三番五次被丁富才騷擾,蘭君悅之所以沒有將事情鬧大,一方面是她將自己保護的很好,沒有吃虧,最為重要的則是要為曹嬌著想。
在曹嬌生病很長時間了,病情一直沒有起色,還欠下醫院一大筆錢未還。
要是她將丁富才得罪的狠了,肯定是被趕出醫院的結局,為此,蘭君悅不得不忍氣吞聲任由他胡來。
但是現在,蘭君悅身上有了一百萬信仰幣,錢壯慫人膽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則是有了這筆錢,她終於可以不用去看丁富才的臉色行事,就算是得罪了丁富才,大不了換一家醫院就診。
也正是因為如此,蘭君悅才會倔強的要求讓丁富才道歉的。
“哈,我做錯了事?”丁富才冷笑,斜眼看著蘭君悅,說道:“小丫頭片子,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然一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後果可不是你們全家能承受的起的。”
丁富才是在暗示蘭君悅得罪了他是不會有好下場,同時也是威脅,他就不信了,這個小丫頭片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他調查過蘭君悅的背景,她家裡就沒啥勢力可言,除了她在學校學習好之外,也就關繫好點了。
咬著嘴唇她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堅定的說道:“哦,別嚇我了,別忘了你是一名醫院的醫生,而救死扶傷乃是醫生們的天職所在。
可在看看你卻將患者給趕出了病房,更重要的是還讓患者摔倒在地上都不去管。
這造成了第二次創傷,所以從你身上來看的話我沒看出有半分醫德的出現,真是故京第三人民醫院聘用你這樣的醫生,真是一種很大的恥辱。”
“蘭君悅,你在說什麼?你信不信……信不信……我。”丁富才哪曾想到蘭君悅會說出這樣的話,差點跳腳大叫,一隻手抬起,就像要一個巴掌甩到蘭君悅的臉上去。
該死的,小丫頭太狠了,就算他自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什麼過分之處。
這些話萬一傳到院領導的耳中,領導對他的印象肯定是差了,等若是堵死了他升職加薪的道路那他就真的一首涼涼送給他了。
“怎麼著,你還想要打我嗎?還是我說的話讓你惱羞成怒了,那你下手啊,讓大家看看你真是面目。”蘭君悅看著他說道,面對丁富才,她不是不怕,但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必須勇敢的為自己爭取一絲一毫的權益。
丁富才的一巴掌終究是沒有扇到她的臉上,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不能那麼做。
如今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他一舉一動,眾目睽睽之下他要是動了手的話,那名聲傳出去肯定是不會好聽的。
“哈,誰說我要打你了,我只是脖子癢了而已。”不得不說,丁富才臉皮厚到了極致,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要打蘭君悅,偏生他自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了這話,還裝模作樣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粗脖子。
蘭君悅卻在冷笑,她早已看透了丁富才的真實面目,知道這種人就是披著人皮的禽獸,和這樣的人計較,除了浪費時間之外,不會有半點用處。
“媽,先不上去了先去繳費用吧,這樣你和我一起去吧。”蘭君悅將曹嬌扶著坐在輪椅輪椅上,輕聲說道。
輪椅不是醫院的,而是蘭君悅專門去為曹嬌買的,因為就沒多少錢,還是在二手市場買的二手貨而已。
不然如果是醫院的的話,丁富才可能早就將輪椅收回去,是直接將曹嬌給丟出來了。
“嗯,好的。”曹嬌嘆息,她知道蘭君悅已經得罪了丁富才,往後還在第三人民醫院,肯定是一天都不得安生了,但蘭君悅的據理力爭,又是讓曹嬌頗為欣慰。
就算是這病不治也罷,反正治下去也治不好,除了在浪費錢之外,不會有半點益處的,得罪了丁富才,那就回家算了,怎麼都不能讓蘭君悅吃了丁富才一點虧吃,不然她就算是死了,也會不得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