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入了陸承俊的耳朵裡。
蘇念恩顯得有幾分侷促,該怎麼回答秦悠然的問題?
正在蘇念恩一籌莫展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陸承俊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朝秦悠然說道:
“一個保姆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回來幹什麼?”
同樣,他的語氣裡有一絲不耐煩。
聞言,蘇念恩垂在大腿兩側的手立刻就握成了拳頭,他說她不過是一個保姆而已,還是脫口而出的。
秦悠然聽到,則鬆了一口氣,不過眼神依然帶著戒備的看著蘇念恩。
彷彿無聲的在質問“你真的是保姆?”
不過只是一眼,便收回了神,看向客廳裡的陸承俊,一邊換鞋子。
一邊開口說道:“我的包剛才拿掉了,我回來拿,還有就是,今晚你喝了不少酒,我有些擔心你,所以回來看看你。”
說完,她的鞋子也已經換完了,然後疾步向陸承俊走了過去。
立在陸承俊的身旁,伸手就去扶著他。
聲音甜甜的喊道:“承俊哥,你沒事吧?”
陸承俊感覺頭快要炸裂了一般,疼得厲害。
他不耐煩的脫開秦悠然的手,低眉看向不遠處一個精緻小巧的手包,那是秦悠然口中說的掉落的東西。
沉聲說道:“你的東西在那裡,拿上就早些回家吧。”
說完,陸承俊就準備邁步,剛邁出一步,高大的身形一晃,秦悠然見狀,立刻上前扶著他。
“承俊哥,你怎麼了?”
陸承俊只覺得頭疼欲裂,眼前有些昏暗,他任由秦悠然扶著,立在那裡緩和了一會。
蘇念恩見狀,立刻邁步上前,只是她還沒走近,陸承俊就被秦悠然給扶走了。
他的大手搭在秦悠然的肩上,然後對秦悠然說道:
“頭痛犯了,扶我到二樓的房間去。”
秦悠然聞言,立刻扶著陸承俊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蘇念恩生硬的將邁出去的腳步收回來,她立在客廳裡,就站在陸承俊剛才所站的位置,神情暗淡下來。
他把她比作是保姆,是不想在秦悠然面前露陷,不想讓秦悠然知道他結了婚。
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可在他眼中,不過是個保姆。
空氣中散發著的酒味,夾雜著一絲陸承俊身上的味道,混在一起,更像是一杯濃烈的雞尾酒,危險又迷人。
蘇念恩正在失神,二樓走廊處,秦悠然探出個腦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