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夜道：“忘笙是隨我們四神一起出世的，只是他為第五位，也不是神，而是靈，他是混沌初開，萬靈凝聚的產物，要知那時的靈與這時的相比，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他很強，強的程度絲毫不亞於我們三神。”
“因為那時夕影還沒有崛起，他曾單挑過驚華、殿神，都贏了，最後他找到了我，很慶幸，我贏了，不過只是險勝。”
“他很不甘，與我約定萬年後再戰，並定下屆時誰輸，誰就要入問心世界，永生不得出誓言，他並不喜歡一山兩虎的存在，我答應了。”
“之後便是萬年後的那一場戰鬥，那一場對決打的很響，幾乎毀了半個乾坤境，最終我還是贏了。”
“忘笙依諾，走入了問心世界，從此再不出，而我也沒有討到什麼好處，重傷，還被蒼古神的人帶到蒼古神殿。”
“因為那場戰鬥傷及太多生靈，領了十萬條破神鞭，出來時，倒在了蒼雪山上……”
墨染睜大眼睛：“原來你與忘笙早就認識，因為你贏了人家，兩次，怪不得他要為難於我！”
亙夜皺眉，捏住了墨染的小臉：“你不應該第一時間心疼心疼我重傷之後，還領了十萬條破神鞭嗎？我是連帶著忘笙的那一份一起領了！”
墨染：“人家都被你逼入問心世界永生不出了，夠慘了，你領十萬破神鞭怎麼了，再說，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僅人好好的，還得了乾坤境第一高手的名，你委屈什麼？”
亙夜哀怨地盯著墨染，一言不發。
墨染卻道：“我覺得忘笙肯定不會放過我，你還說之後要去找他談談，估摸是要談崩！”
亙夜笑：“男人之間談話，你以為是用嘴談嗎？”
墨染忽然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他當初之所以為難我，就是為了讓你去找他，再戰一場，他並不想一直被囚在那個世界。”
“聰明的丫頭！”
墨染恍然大悟，苦笑：“好吧，是我蠢了，還一直為此事苦惱許久。”
“是有點兒蠢，不過蒼古神卻看的歡喜的很呢！”亙夜勾唇道，“他覺得你肯為靈族犧牲自我，已有了為神的覺性，對你讚不絕口。”
“真的假的？”
不等亙夜回話，兩人眼前景象又是一變。
這是一座以彩雲為頂，寶石為路，古玉為桌的奢靡神殿，殿中歌舞聲樂，笑聲渲染，好不熱鬧，似在舉辦一場宴會。
墨染一眼就看到了坐於王座之上，穿著金色禮服的狐帝與狐後，兩人如同自畫中走出的神仙眷侶，眉眼含帶柔情，相望眷戀，俯視下方時，又不失威儀、大方慈愛。
在他們之下，兩端依次坐著亙夜、驚華、夕影，還有傳說中的殿神。
墨染看著殿神那張臉，溫雅楚楚，與蕭楚竟有五分相似，真的很難想象，那般如玉溫順的人，最後怎會演變成那般。
先是屠戮聖狐宮，後是靈族，還將帝玄害成那般！
“啪——”
忽地，亙夜席前的酒壺被打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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