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立刻點頭。
墨染笑：“那是因為人都有厭倦的時候，譬如，你現在放蕩不羈，你母親忽然讓你跟那群狐朋狗友斷絕關係，從此好好學習、努力上進，你可願意？”
青檸立刻搖頭。
墨染道：“我只是一說，你就不願意了，他們榮貴為神，千年萬年都要小心說話，歸束自己，凡出一點差錯，便會遭到極其嚴厲的懲罰，你覺得他們可會倦？”
青檸不敢置通道：“神族那麼嚴格的嗎？”
“無規矩不成方圓，不嚴格怎麼可能統御天下，你放心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交給一個非常不靠譜的人去辦？”
青檸搖頭。
墨染：“所以，他們只是拘束的太久，所以想要找個地方，宣洩一下心中積壓萬年的鬱悶，你應該瞭解，人一旦壓抑的久了，瘋狂起來就是很不可思議，所以你現在所觀的，都是非常正常的。”
這次青檸沉默了很久，他一句一句，努力地分析墨染的話。
隨即又問：“如果神族真像你所說的那般自律自省，那為何當初會覆滅靈族，為什麼？”
墨染看了眼身旁男子。
蕭楚低垂著眼簾，臉色有些蒼白。
墨染道：“關於這個問題，我也在深究之中，但我只想告訴你，青檸，關於當初覆滅靈族的決策，是神族殿神一人下令的，他是王，他下了令，屬下就只有服從，不管願意與否。並不是所有人都天生好戰的，相對的，神族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贊成當初那張戰役的，你不能因為當初那場戰役，就否定了神族所有人，你要知道，他們其中很多很多，都曾為整個大地做出貢獻，更別說，他們有很多人根本就沒有參加過那場戰役，你將憤怒全部發洩在他們身上，是不是對他們太不公平了？”
“你也就算了，看到方才你的屬下了嗎？他那不叫維護靈族，他那叫仗勢欺人，長此下去，定會為靈族引來無盡禍患！”
“我……我……”小青檸撓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有一個訊息！”墨染道：“當初殿神發難靈族，緊隨其後，魔神殺上最後的神殿，直接顛覆了整個育神池，那於神族而言，無疑是比靈族還要慘烈的滅頂之災，從某種意義上說，靈族覆滅之仇已經報了，這麼些年過去，兩族也是時候該放下仇恨，重整家園了，若再冤冤相報，將是無休無止的戰爭！”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亂世天嗎？就是因為，外面靈族已缺席到只剩我們幾個人了，真的只有幾個，而生靈類，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不知道剩的還過不過千，總之，靈族真的已經快沒了，若再戰下去……”
墨染搖頭，垂簾，沒再言語。
青檸已經徹底傻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我回去問孃親，我回去問孃親！”
青檸轉身跑了。
周圍一片寂靜。
許久，蕭楚輕輕出聲：“染染，謝謝！”
墨染轉身，靜笑：“我只是說了事實，正青檸的三觀，他那麼小，不能被錯誤的東西帶歪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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