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出聲喚人,墨染指尖一轉,慕霓裳就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摸著喉嚨,一臉驚恐地往門口跑去,墨染閃身來到她的面前,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眼看著墨染一步步向她逼近,她眼神一厲,赫然抽出一把匕首,直向墨染腹部刺去。
墨染輕輕鬆鬆握住慕霓裳的手臂,像逗小孩兒一般帶著她轉了個圈,讓她依靠在自己懷中,然後,“噗嗤——”
握著她的手,將匕首刺入她的心臟。
慕霓裳身體一僵,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墨染將她往地上一推,她衣衫不整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指尖顫抖地指著墨染:“你……你……”
“你的命,非常珍貴!”墨染將從東方哲身上順來的那隻玉佩扔在了慕霓裳手邊,“我一定會讓你的死,發揮出最大的價值,安息……”
墨染轉身走了。
慕霓裳感應到生命的流逝,驚恐地瑟瑟發抖:“姐姐……姐姐救我……姐姐,替我報仇……”
慕霓裳終是閉上了眼睛。
……
墨染踏出殿門,紫星狸自動跳到她的肩上,沒有一絲猶豫,墨染徑直往長辰殿附近的地牢走去。
當時守衛向君墨邪稟報說明溪還有一絲氣息,雖然她現在去可能已經晚了,但不排除萬一。
抄近路,從中央花園繞行,一轉身,卻見前方石子路上,一抹白色身影正大步向她走來。
墨染頓住腳步:“世子?”
蕭楚也停了一下,隨即大步走到墨染面前,看著那張染血蒼白的臉,很陌生,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卻異常熟悉。
阿陌驚訝道:“你……是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少年,也是……墨染?”
墨染沒有回答阿陌,看向蕭楚:“這麼晚了,你是……”
蕭楚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一身的傷,沉默許久,道:“跟我回摘月閣!”
墨染明瞭,他是特意來找她的。
墨染道:“小溪還在君墨邪手上,我要先去找他,之後我也自有去處,不用擔心我。”
蕭楚一邊側身吩咐阿陌派人去打探明溪的情況,一邊將自己身上厚重的貂裘取下來披在了墨染身上,然後轉身,背對著墨染,微微彎下了腰,“上來,我揹你……”
“公子,你自己身體本來就……”接觸到蕭楚警告的眼神,阿陌悻悻閉上了嘴巴,轉身去忙蕭楚交代的事。
墨染輕嘆一聲,只得爬上蕭楚的後背,雙臂勾著他的脖子。
蕭楚的背,很溫暖,身上的氣息清冽微甜,非常好聞,就如他的人一般,儒雅中透著淡淡的疏離。
蕭楚帶著墨染回了摘月閣。
小狼崽踢騰著小短腿跟上去。
蕭楚將墨染安置在偏殿臥室之中,看著她後背血肉模糊的一片,藏在袖中的拳頭微微收緊,輕聲道:“我去找人來為你處理傷口。”
不消片刻,兩名女婢進入殿中,幫墨染擦洗身體、清理傷口、換上乾淨的衣裙。
等忙完一切,墨染清清爽爽地趴在柔軟的錦被上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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