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她學會忍耐了,這位西涼公主,現在怕是打的和皇后娘娘一樣的打算。”
玉坤宮內殿,伺候的宮人俱都退下,連翠兒都在外候著。
思央歪坐在榻上,漫不經心的斜睨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哼道:“她要是不做些什麼我才覺得奇怪呢。”
玳瓚好歹是西涼的公主,心氣比旁人可高傲多了,她沒有王寶釧那般痴情和死心眼,喜歡薛平貴是不假,但這種喜歡不代表可以把一切都奉上,看薛平貴在西涼當了十幾年的國主,可是她卻絲毫沒放一點兒兵權給他,就能看的出。
“為母則強,玳瓚還有一雙兒女,她當然要多考慮些了。”撐著頭,思央有些昏昏欲睡。
李懌站在榻前,見她說的隨意,有些好笑,掀開衣襬在旁坐下,手慢慢的搭在了她的小腹處:“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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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開他的手,思央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他:“王爺最近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明目張膽的來玉坤宮,也不怕陛下發現後,讓你的所有計劃,都將會付之東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李懌也沒看被拍紅的手,反倒是更為貼近了,輕聲在她頸側吐息:“更何況,現在陛下也沒這個心思來這邊吧,聽說娘娘最近為陛下的後宮多充實了些美人。”
“這不是應該的嗎。”努力的忽視掉,脖頸處的麻癢,思央向裡面偏了偏身子,懶懶的道:“作為後宮之主,一國之母,當然是要為陛下的江山社稷著想,充裕六宮,讓皇家血脈興盛,這可是本宮的職責。”
思央對薛平貴沒心思,給他添女人,那是一點兒都不手軟,反正他也不一定能生出來,反倒是能因此多噁心下玳瓚也是挺好的。
“娘娘說的有理,既然如此的話,是不是應該,也要為臣多想想了。”說著他的大掌便以有所指的攀了上來。
這回思央沒躲,目光盈盈的看著他,手指尖在他的胸前撥弄著,卻是笑言:“本宮聽聞,王爺明明早過而立,府上一沒王妃,二無侍妾,坊間傳言王爺其實……”眼神瞟著瞟著,就瞟到了不該瞟的下方。
李懌一頓,順著看下後,瞬間一張臉就黑了,手在思央越發滑嫩細膩的臉上摩擦了下,惡狠狠道:“要不要臣給娘娘好好的證實一下,這個傳言到底是真是假。”
輕咳一聲,思央轉開視線,不搭話。
然而李懌卻不願了,事關男人尊嚴,不依不饒就要上手。
思央被鬧騰的眉頭蹙起,壓下他的手,臉上無奈:“你夠了。”
“臣也是為了娘娘日後著想。”
被他這個歪理氣的,思央沒好氣的瞪他,眼中含有薄怒:“不用試了,本宮清楚王爺本事。”看他還有不想罷手的意思,卻是抓過他的手,放在了腹部。
“王爺不是想讓本宮多為你考慮嗎,本宮可是考慮好了。”
嗯?!
李懌一時沒反應過來,臉上表情未變,眼中卻是忽然失了神,等到回過味來的時候,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思央的肚子。
思央都感覺出,他手上的顫抖,一時無言,剛才不是挺神氣的,德『性』。
朝中西涼一派矢口否認,只說是練兵,分明是有人太大題小做,西涼軍天生好戰,互相對練也是無可厚非,並且西涼軍中人都是遠離故土來到中原,有一部分人十分想念家鄉,回去看望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些話薛平貴聽在耳中,朝殿上座的他面無表情,最終下了死命令,西涼軍無詔不可有異動,如有抗旨行為,視為反叛。
朝堂上的一切,思央都一清二楚,她當然瞭解了,畢竟這幕後的推手,可是有她一份的。
乘著薛平貴的關注力都放在西涼軍的身上,李懌這邊也開始暗地調動他的人手,前朝皇帝還在的時候,他就在自己的領地練了一批規模不小的兵馬,原本他也準備打著清君側的名號領兵平叛,可惜被薛平貴搶先一步。
薛平貴帶領的西涼軍來勢洶洶,再加上朝局不穩,多處地域出『亂』象,才讓他佔領了先機。
李懌為了顧全大局,壯士斷腕,乾脆利落的將所有的勢力化整為零,自己立刻的向薛平貴俯首稱臣,他本來對外就是個低調的王爺,薛平貴就是調查也只能查到這麼些。
來到長安後,李懌沒有放棄自己的大業,他是前朝王爺,正宗的皇室血脈,雖然被諸多限制,可從另一方面來說,就是如魚得水。
改朝換代,前朝留下的嫡系還存在,薛平貴一時沒空出手來,就是他的機會,前朝的舊部朝臣,可不是全部都心甘情願的讓天下,被一個出身微末之人坐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