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可不成。”
“恩?”
薛平貴以為自己要留宿的話,王寶釧怕是會高興的不行,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回答,一時讓他錯愕的表情都沒調整。
支著額頭『揉』了『揉』,思央臉上白了白,柔聲的解釋:“臣妾大病初癒,身上的病氣還在,要是過給了陛下可怎麼是好。”
原來是這樣。
薛平貴剛想說自己不介意,可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微眯了眯銳利的眸子,點了點下巴:“朕倒是不怕過什麼病氣,但寶釧你身體還虛著,要好好養著才是,閒談什麼時候都有時間,不急於一時。”
理由很冠冕堂皇。
不管薛平貴是如何想的,如願的送走他之後,思央轉回身便摘了剛才那溫情似水的模樣。
套已經下了,就看他這棋怎麼走下去。
另一邊,出了玉坤宮的薛平貴的面上瞬間換上了一片冷然。
跟著薛平貴的公公縮著頭,不敢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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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朕好好盤查,皇宮中的護衛,到底有,有多少是西涼軍。”回去後薛平貴沒有第一時間去寢宮歇息,而是去了御書房,並且對底下人這麼吩咐。
當人應聲退下後,坐在龍椅上的人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摺子,這也湊巧了,這份摺子上寫著的是請封太子的奏摺。
對了,太子。
薛平貴現今膝下一兒一女,都是他和玳瓚所生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他當然是喜歡的,而且這摺子上說的也有道理,他初登基,國號已定,為了國之根本立下儲君,的確是合情合理。
然而他現在心裡面記掛著卻是另外一事。
最終,這本摺子被薛平貴放置在了一邊,同時也把外面來自西宮的宮人打發了走。
玳瓚的眼眸閃了幾下,再仔細看思央,經過剛才那麼劇烈的咳嗽,眼中淚花都咳了出來,倒是顯得那雙眼睛水潤了些,不過那深陷的眼窩,暗沉的膚『色』都無一不是訴說著,眼前這個女人其實早已病入膏肓,時日無多。
果然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不過就是一介小小村『婦』,還真的是以為坐了正宮皇后就真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皇后娘娘都說累了,還不趕緊扶著歇息。”一聲令出,玳瓚身邊的宮娥連忙的湧上來。
“哎,哎,你們,你們做什麼?”翠兒被擠到了一旁去,著急的想要上前去。
思央任由幾個宮娥扶著在床上躺下,期間又是悶咳了好幾聲。
“姐姐,不是妹妹說你。”宮娥搬了張椅子來,玳瓚在思央床前坐了下來,“還是讓我多派幾個人過來伺候你,看看你身邊就這一個丫頭,行事也不穩妥。”
翠兒正緊張的守在床邊,她其實是在防備著玳瓚,剛才和思央的一番話,現在已經讓她認定了,這個皇宮裡面除了小姐和她之外,根本沒有一個好人,全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此時又聽玳瓚想要把她給換掉的意思,就有些著急了,不過沒等翠兒說話,半靠著軟枕坐著的思央就開口了。
“咳咳,不必了。”吃力的搖了搖手,眼角餘光瞥到,玳瓚因為她直接的拒絕微變的臉『色』,思央輕喘了幾聲後,聲音低啞的道:“不說妹妹也知道,我這些年在外,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現在突然之間一切都變換了模樣,實在是難以適應。”
說著思央眼中帶著感慨,輕輕的握上了玳瓚的手。
“你,你這……姐姐,沒事的,這些年的確苦了你了。”玳瓚養尊處優,雙手白嫩纖細,柔滑如凝脂,思央的手又粗糙,一下子用力的握住,直磨得她生疼的,這些不重要,也不知道王寶釧哪兒來的力道,手就像是被鉗子給夾了,疼的她臉上的笑容連勉強都要維持不住了,用力的拽了拽,可手卻是半分都沒有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