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偷去財物也就罷了,也虧得我當時沒在床上,那刺客進門之後,竟然直接拿著刀衝著我床幔而來,上來舉刀便刺,若是當時我在其中的話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這刺客身手不凡,日後皇宮之中的尋味還是要多加戒備。畢竟陛下萬金之軀,可不能有絲毫的閃失。”
玳瓚的臉『色』僵了僵,乾笑了一聲:“沒錯,姐姐說的對,現在還是把這刺客拿下,嚴厲拷問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才是最重要的。”
薛平貴夾在兩人中間,二者的話都被他聽在耳中,他的神『色』倒是很平靜,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直到身邊兩個女人對話說完後,他算是找回了神。
“就依皇后和愛妃之言,先把這刺客打入天牢,嚴加審問,不過皇后娘娘今日受到了驚嚇,不如就隨朕去寢宮歇息一晚。”
“這怎麼可以?”一聽到薛平貴的話,玳瓚想都沒想衝口而出,在她說出後發現薛平貴和思央具都望著她,才發覺自己說的話似乎不太妥當,手指攥著帕子的,緊了又松,她到底是不甘心
看著新制作而成的華貴鳳袍,也難怪玳瓚怎麼急著王寶釧死。
王寶釧不死,怎麼給她讓位,這種盛宴,一生也沒有幾回代表著最高權威,無上榮華,想想本應該是她的,可偏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種抓心撓肝,驕傲如玳瓚肯定是受不了。
“這鳳袍可真漂亮。”衣服送來之後,翠兒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沒讀過書,說不好什麼形容詞,翻來覆去就漂亮二字可以用了。
閒閒的給修剪好的指甲上塗著蔻丹,思央只淡淡瞟了一眼之後,就把視線收了回來。
“依照著能匹配龍袍所制而成,這都是必然的。”
“小姐您快試試,穿上一定好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翠兒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期盼的望著思央。
塗好最後一隻指甲,旁邊的跪坐著的小宮女,小心的給扇著風。
思央歪坐在榻上剛好說話,寢殿外傳來人聲腳步聲,眉梢一挑,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了,衣著豔麗,行走間環佩叮噹。
玳瓚冷著一張明豔的臉,走進來。
一眼的她就看到了被放在桌上的鳳袍,也是那鳳袍金紅『色』的太打眼了,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看到此她的臉『色』立刻就難看起來了。
“妹妹怎麼有空來看望姐姐。”唇角一彎,思央卻並沒有起身迎接。
姐姐,她也配。
玳瓚的眼神冷冰冰的,她從未將王寶釧當做什麼好姐妹,那些所謂的姐姐妹妹也就是做給旁人看的罷了,那時候她想著,這個女人反正也活不了多久,給她佔佔便宜,算是積點德。
沒想到,這人不但沒死,還越活越自在了,看看現在。
“鳳袍。”手撫在那有著精美刺繡的衣服上,玳瓚眼中有火光在跳動。
“對,就是新趕製給本宮的鳳袍。”
從榻上坐著起身,思央走來隨意的把上面一件抖了開來,大紅『色』的衣袍上用金線繡的鳳凰,羽翼展翅,鳳翎耀眼。
“好看嗎?”在玳瓚眼前展開,思央笑『吟』『吟』的望著她。
手緊緊的攥緊,鬆開再攥緊,然而現在就算是玳瓚想自欺欺人也不成,王寶釧是分明就是在挑釁她。
“你很得意?”怒瞪著思央,玳瓚咬牙擠出這幾個字來。
“恩?”略帶遲疑,半帶輕笑的思央挑了挑眉:“妹妹怎麼這麼說,這有什麼好得意的,這不就是本宮的啊。”
“你竟敢在本宮面前自稱。”終於玳瓚按耐不住,眉間剎那湧現出無盡的怨憎,跨前一步狠狠的揪住思央手中的鳳袍,壓著怒氣恨恨:“你不過是小小的一介平民女子,本宮乃是西涼尊貴公主殿下,給你幾分薄面叫你一聲姐姐,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后娘娘了。”
翠兒看不好,連忙就要上前:“小……”
思央淡淡抬手製止了她,這段時間翠兒被□□的分外聽話,見狀,就算心著急也還是把步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