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到玉坤宮後,思央就聽到訊息,昨晚那名刺客在大牢內咬舌自盡了。
“看來我們的陛下做了決定。”
經過昨夜的事情,玉坤宮內今日被派遣了好些人手,守衛都多增加了些,似乎是為了安撫思央,薛平貴那兒隨著訊息而來的還有大批的賞賜。
思央反正是來者不拒的全部都接受了,不要白不要,那刺客死了就死了,都在她的預料當中,她也不覺得生氣。
“陛下怎麼可以這樣,那個刺客不是很明顯了嗎?”思央是不計較了,可是翠兒是憋著了一肚子的氣。
新來的宮人,思央交給了幾個老嬤嬤分配,她帶著翠兒出來慢慢散著步子。
看翠兒氣鼓鼓的樣子,思央笑了一聲:“我不是早已經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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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軍統領是西涼人,那刺客被抓住,明顯的他是想要袒護,翠兒衝出來跪求薛平貴,這都是在她的計算中,而結果思央也曾說過。
翠兒還是憋悶:“話雖如此,但小姐,咱們就任由被欺辱不成,現在陛下的樣子,這麼袒護貴妃娘娘,怕日後根本沒有您的容身之處。”
清晨『露』水重,走了兩步衣襬被打溼,主僕二人就站到了一座小橋上,這裡靠偏僻,四周無人也清靜。
翠兒扶著自家小姐嘆氣:“別怪奴婢多嘴,就是心裡不放心。”
此時以入秋,橋下湖面落了好些黃葉,隨著水波,飄飄『蕩』『蕩』,遠處可看見有人在打理。
“刺客都動用了,你說何來容身之地。”
不管是薛平貴還是玳瓚,沒有一個想要王寶釧好好活著的。
玳瓚巴不得她現在就死了,好給她讓位,至於薛平貴被道德綁住不能明著動手,暗中小動作可不小,還有故意放縱玳瓚都表明他這個偽君子到底有多麼心狠。
“翠兒,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離開皇宮這個是非之地是嗎?”盯著青藍的天空,思央搖頭慢慢輕聲,然而說出的話,帶上的是濃濃的怒怨:“我為了薛平貴寒窯守了十八年,他負心寡義也就罷了,又借我這個糟糠妻,挽救他帝王的名聲面子,現如今沒用了就想一腳踢去,哪兒有這麼簡單的道理。”
翠兒感覺她扶著的手臂在一瞬間繃緊了。
“他們欠我的,如果不都還回來,我就是死了也不會甘心的。”思央現在說的都是,王寶釧的心中話。
“所以,我不會離開,我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皇后之位玳瓚想要,我偏要牢牢的坐著,穩穩當當的,薛平貴要我死,我一定活的比他長,不但如此,就是這個天下……誰?”
話音一止,思央神『色』一厲,望向了小橋下方,敏銳的直覺讓她發現了隱藏的人。
翠兒被嚇了一跳,也跟著看去,橋下是一排的梧桐,枝葉繁茂,難道那裡還藏了人不成。
見自己的喝聲沒有把人叫出來,思央略感不悅,一雙微挑的杏兒眼都眯了起來。
一排梧桐樹挨著近,各個一人都抱不過來,一抹靛青『色』的衣角從中閃現出來。
翠兒看見後驚訝的捂住了嘴,還真的是有人啊,再之後就是心慌,剛才她們說的話,該不會……
思央面『色』不改,輕拍著安撫她,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處,等著那人現身。
都說女子誤國,誰人知,不過皆是他人手中棋。
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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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樓閣,荒草雜生的院落。
院牆之後,是富麗堂皇的巍峨宮殿。
一道紅牆後,隱隱的還能聽到絲竹奏樂的歡樂聲音,其中還夾雜者女子嬉笑嬌嗔的叫聲,男子粗豪的大笑,可以想象那一派糜樂景象。
此地的荒涼,和對牆後的奢靡,都被門上的一把鐵鎖隔開,就像是隔斷成為了兩個世界。
“嗚嗚~”
一隻小白狗,嗚嗚叫著,急切的甩著尾巴在地上轉來轉去,仔細的看的話,發現原來這小白狗的身邊竟然昏躺著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