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在思央懷中的小古怪,『舔』了『舔』她的手之後,發現在沉思當中的主人沒有搭理她之後,衝著她汪汪叫了起來。
“怎麼?餓了?”思央笑看著它。
王宮裡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她一個失寵的貴妃,一應用度都被縮減,甚至還會剋扣。
難怪殷商會滅亡,蘇妲己是被紂王厭棄了,可是她的父親還是一方藩王,她要是被宮裡虐待死,蘇護心裡面能好受,更何況當初為了二女入宮,就曾經派兵做過一場,紂王卻沒有因此多上點心,就是沒有聖人在其中擺弄這些棋子,殷商也不會長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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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去給你找吃的。”
現在想這麼些也沒有多大用處,思央暫時決定先把眼前難關給度過了,再計議接下來的自己的安排。
抱著小古怪起身向外走去,先給小東西找點吃的才是。
“蘇貴妃您可不能出這迎春宮。”不出意外,這間寢殿外不但是門上了鎖,還派了內侍把守。
思央安撫的拍了拍小古怪,從旁邊開著的角門望著外面的兩人:“大王降旨讓本宮不許出迎香宮一步,可沒說把本宮餓死在裡面。”
天已經暗了,早過了晚膳的時間點,卻沒有人來送飯,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讓她遭受些折磨。
在思央冷冰冰的目光之下,那兩名內侍面面相覷臉『色』有些不自然,可想著思央現在的身份,不由多了幾分底氣:“你乃是罪妃,哪兒有你強詞奪理的地方,晚膳早就過了,現在膳房也沒有飯菜,今夜就勞煩貴妃娘娘多多忍耐些吧。”
說實話,門上的那把破鎖,思央想的話,現在就可以抓下來摔在這兩個人的臉上,但是她現在不能,不能輕舉妄動。
“罪妃?”冷笑一聲,思央指著自己的胸口,昂首冷然道:“本宮乃是冀州候蘇天王之女,郡主之尊,奉旨入宮侍君,縱然不討得大王歡心,禁足於此,可大王卻並未降罪與我,本宮貴妃頭銜還在,你等是要以下犯上?”
“別忘記了,本宮的父親尚在,一母同胞妹妹也還在宮中伺候大王。”
一番話下來,讓兩名內侍啞口無言,畢竟只是小小的內侍官而已,稍微厲害點的貴人,他們都得罪不起,想著剛才的話,讓他們聽著就越覺得心虛。
“蘇貴妃說的不錯,你們這些奴才,竟敢私自苛待貴妃。”突然一人朗聲出言,緊接著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出現在思央的視線中。
始一現身,那人便衝到了兩名內侍面前,指著他們的鼻子說教一番。
“就是,讓你去拿『藥』,這都不會嗎?果然是個笨丫頭呢。”玳瓚在旁邊跟著數落。
“可不是,也就只有這個笨丫頭才能跟著我吃這麼多的苦。”
玳瓚的臉『色』因為思央這貌似無意的話,說的一僵,再去看薛平貴,果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見此,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翠兒咬了咬唇,垂著頭用極地的聲音說:“是……奴婢,這就去。”
湯『藥』很快的就被端了上來,在此期間,思央一直都是攔著薛平貴不放,絮絮叨叨都是說著當年的往事,和分離這些年的思念,而後者則是滿目深情的跟著回憶,玳瓚在一旁『插』不上話,只能乾笑時不時的倒是能稍稍附和一句。
從表面上看似很是和諧,但到底幾個人心中是怎麼想的誰知道。
“來,寶釧先把『藥』喝了。”薛平貴接過翠兒端來的『藥』碗,也不嫌棄,輕輕的吹了吹上面的熱氣,舀著送到思央的唇邊。
盯著這碗黑乎乎的『藥』,思央卻不張口,眼睛黑黝黝的盯著他,啞著聲問道。
“陛下你覺得這『藥』能治好妾身麼?”
薛平貴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錯開了她的視線,淡聲道:“……怎麼不能?太醫都說過了,你身體虧空了些,補補就好了。”
“恩。”就像是被說服了,思央嘴角扯開了一抹笑容,淺淺淡淡的又似乎帶有別的意味,薛平貴眼眸一閃,再看的時候就見她張開口,把那『藥』喝了下去。
玳瓚的手揪著帕子,手關節都攥白了,兩個人在這裡濃情蜜意,簡直就像是在提醒她是怎樣的多餘,明明,明明陛下本就是她的,王寶釧……所謂的結髮妻子,絲毫都不能為夫君使出助力,又有何用,這一切都怪她的命不好。
“喝完『藥』就休息吧,朕會來多看望你的。”
“恩,陛下,妾身會等著你的。”
冷眼瞧著薛平貴在答應後,頭也不回的和玳瓚相攜離去,思央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姐你還好吧。”翠兒在看著人都走了後,急衝衝的折回來,臉上掛著哭相:“您怎麼就喝了那『藥』呢。”
“無礙。”沙啞的聲音不在,轉為清亮,手從被子中抽出,同時帶出來的還有一條看不出原本眼『色』的灰褐『色』的布條。
“這是……”翠兒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