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是為了朕這個位子。”
人一旦沾了權利這個的毒『藥』,想要放下就難了,薛平貴同樣如此,聯想他在西涼做的委屈國主,如今身為真正的天子手握重權,號令天下,怎麼可能把這一切放棄。
有人覬覦,那更應該早日除掉。
玳瓚這些日子過的不好,她開始發動西涼部下,慢慢對薛平貴施壓,要讓他立太子,可惜此事一直都未有進展,反倒是一些部下竟然開始自作主張的調動兵馬,讓她惱火不已。
她再怎麼恨薛平貴,卻沒有想過直接的造反,在她看來整個天下日後都會是她兒子的,能兵不血刃最好,眼下的好辦法就是讓薛平貴立她的兒子為儲君,其他的再徐徐圖之,現在被這些人如此胡來,豈不是讓她在宮中寸步難行。
正在玳瓚罵著部下的時候,宮內一個晴天霹靂就砸在了她的頭上。
“你,你說什麼?”緊緊揪著阿雅的衣袖,玳瓚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阿雅咬著唇,吞吐的回道:“剛才玉坤宮傳出訊息,皇后娘娘她,她……懷孕了。”
“不可能,不可能,王寶釧怎麼會懷上孩子。”玳瓚滿目血絲的大叫起來。
縱然阿雅在聽到後,也不相信,可這的確是真的,心疼的扶住她,嘆氣道:“奴婢證實了,確實是真的,皇后娘娘已經懷孕三個月,並且太醫說胎像平穩。”
一直以來玳瓚仗著自己是西涼公主,還給薛平貴生了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兒子感到傲然,現在這些要被打破了。
失魂落魄的她慢慢的被扶著坐下,緊咬著下唇,卻是突然想到那次思央對她說的話,如果由著王寶釧生下嫡子的話,薛平貴會怎樣?會立下她的兒子做太子。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邊憂愁,那邊薛平貴得到訊息後可樂壞了,一直在玉坤宮陪著,直到思央說要休息了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拉著她的有殷切道。
“寶釧你要好好的安心養胎,這是咱們第一個孩子,日後生下來就是朕的嫡子,地位尊崇。”
這句話最後原封不動的被傳到了玳瓚的耳中,至於她的心情,思央是可以預料的。
朝堂中因為思央這一胎,開始暗『潮』洶湧。
西涼一派極力上奏立大皇子為儲君,而中原眾大臣,則是覺得一切等皇后生產後再做定奪,畢竟自古以來,嫡庶有別。
西涼一派以長幼有序,可他們這些話,根本不是那些引經據典一肚子墨水的中原文臣的對手,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兩派吵的不可開交,最後薛平貴一錘定言,大皇子年幼還需再歷練幾年,立儲之事延後再論。
“不過皇后娘娘心境豁達,實在是令人佩服。”李懌又道。
“此話怎講。”思央想聽他接下來的話。
李懌唇畔勾勒似有若無的弧度,靜靜睨著她:“今日有人傳出,皇宮昨夜中出現了刺客,差點兒傷了娘娘貴體……”說著他又笑了聲:“不過現在看來,娘娘應當是沒有受到驚嚇。”
瞟了身側人一眼,思央眉梢輕挑,試探道:“汝南王的訊息可真是靈通。”
李懌搖頭,很是坦然道:“靈通算不上,這事情滿朝文武都知曉,臣也是剛好聽了一耳朵。”
這麼快宮外都有傳聞了,依照思央的預料,薛平貴肯定是要把此事壓下去的,然而現在卻是傳的沸沸揚揚。
其中固然別有他人作為推手,故意為之,但這位剛回京城的汝南王,能在短短時間就得知確切訊息,倒也不簡單。
“那麼王爺對此有何高見?”
顯然是沒料到思央會這麼問,李懌稍稍怔了下,緊接著避開了她的視線,望著遠處:“陛下初登基,難免有些人包藏禍心。”
“本宮看到是未必。”思央見他想要扯開,又慢悠悠的給拉了回來,長嘆一聲,略憂愁的道:“倒也不瞞著王爺,昨夜那刺客衝著是本宮的玉坤宮而來,所幸他被抓了,拉下面罩一看,長得是一副西涼人的面貌,可是嚇壞本宮了。”
“是嗎。”李懌完全沒看出來,這和他閒閒扯著話的皇后娘娘,臉上有一點兒被嚇壞的樣子。
思央沒理會他話中的一點嘲意,溫婉的秀眉,蹙著,帶上輕愁:“王爺您看本宮受盡苦楚,才得了這份榮華,現如今每日提心吊膽,哪兒有你說的這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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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不自在,李懌不好妄下結論,但前面他是十分認同的。
“對於娘娘和陛下之間的往事,臣略有耳聞,娘娘『性』情貞烈,令人欽佩。”
素手捏著帕子,假意的抹了抹眼睛,思央一副被人深知了解感動的模樣:“王爺能這麼說,也當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