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已經下了,就看他這棋怎麼走下去。
另一邊,出了玉坤宮的薛平貴的面上瞬間換上了一片冷然。
跟著薛平貴的公公縮著頭,不敢張望。
“去給朕好好盤查,皇宮中的護衛,到底有,有多少是西涼軍。”回去後薛平貴沒有第一時間去寢宮歇息,而是去了御書房,並且對底下人這麼吩咐。
當人應聲退下後,坐在龍椅上的人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摺子,這也湊巧了,這份摺子上寫著的是請封太子的奏摺。
對了,太子。
薛平貴現今膝下一兒一女,都是他和玳瓚所生的孩子,對自己的孩子他當然是喜歡的,而且這摺子上說的也有道理,他初登基,國號已定,為了國之根本立下儲君,的確是合情合理。
然而他現在心裡面記掛著卻是另外一事。
最終,這本摺子被薛平貴放置在了一邊,同時也把外面來自西宮的宮人打發了走。
這位汝南王倒是不肯吃虧啊。
思央心中一曬,她點了句他如今的狀況,這人也給她回刺了句,王寶釧可不就是在長安城……外,一直待著麼,現如今的境況仔細想想的話,還真的不比他好上多少。
“不過皇后娘娘心境豁達,實在是令人佩服。”李懌又道。
“此話怎講。”思央想聽他接下來的話。
李懌唇畔勾勒似有若無的弧度,靜靜睨著她:“今日有人傳出,皇宮昨夜中出現了刺客,差點兒傷了娘娘貴體……”說著他又笑了聲:“不過現在看來,娘娘應當是沒有受到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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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身側人一眼,思央眉梢輕挑,試探道:“汝南王的訊息可真是靈通。”
李懌搖頭,很是坦然道:“靈通算不上,這事情滿朝文武都知曉,臣也是剛好聽了一耳朵。”
這麼快宮外都有傳聞了,依照思央的預料,薛平貴肯定是要把此事壓下去的,然而現在卻是傳的沸沸揚揚。
其中固然別有他人作為推手,故意為之,但這位剛回京城的汝南王,能在短短時間就得知確切訊息,倒也不簡單。
“那麼王爺對此有何高見?”
顯然是沒料到思央會這麼問,李懌稍稍怔了下,緊接著避開了她的視線,望著遠處:“陛下初登基,難免有些人包藏禍心。”
“本宮看到是未必。”思央見他想要扯開,又慢悠悠的給拉了回來,長嘆一聲,略憂愁的道:“倒也不瞞著王爺,昨夜那刺客衝著是本宮的玉坤宮而來,所幸他被抓了,拉下面罩一看,長得是一副西涼人的面貌,可是嚇壞本宮了。”
“是嗎。”李懌完全沒看出來,這和他閒閒扯著話的皇后娘娘,臉上有一點兒被嚇壞的樣子。
思央沒理會他話中的一點嘲意,溫婉的秀眉,蹙著,帶上輕愁:“王爺您看本宮受盡苦楚,才得了這份榮華,現如今每日提心吊膽,哪兒有你說的這般自在。”
自在不自在,李懌不好妄下結論,但前面他是十分認同的。
“對於娘娘和陛下之間的往事,臣略有耳聞,娘娘『性』情貞烈,令人欽佩。”
素手捏著帕子,假意的抹了抹眼睛,思央一副被人深知了解感動的模樣:“王爺能這麼說,也當是『性』情中人。”
兩人你來我往,說的話雖然翠兒都聽得懂,也曉得意思,可總覺得其中怪怪的。
“此地雖偏僻,但也是後宮之地,王爺還是早回吧。”遠遠的看到一道身影小跑來,思央微頓後說道。
眯了眯雙眸,李懌點了點下巴:“多謝娘娘告誡。”
“小姐汝南王不會聽到咱們說的話了吧。”都走出老遠了,翠兒還在回頭張望,揪著扶著思央的手都緊張的攥緊了些。
“他?”思央腳步頓下,往身後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還在橋上,負手佇立,在她看來的時候,還示意的點了點頭。
“聽到也無妨。”淡『色』的唇瓣抿了抿,勾出一抹淺笑來,從容自若的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