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最後,心中恨急的玳瓚用力的擲出手中一直緊握著的東西。
那東西被扔在牆上,只聽得一聲清脆斷裂聲,阿雅望去,一隻金鑲白玉的簪子斷成兩節落在地上。
阿雅認識,那是薛平貴給公主的定情之物。
玳瓚面無表情的望著,雙肩慫落下看起來脆弱了很多,片刻後突然諷笑一聲,抬起頭望著天空。
“薛平貴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明明是個秋老虎的天氣,偏生的令人打了個寒顫。
是夜。
“寶釧……嗝,今夜你隨朕歇在甘『露』殿……”
宴會喝多了的薛平貴,在和思央同坐御輦回到寢宮後,醉醺醺的半抱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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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身上的人,肆無忌憚噴塗在她臉上的難聞酒氣,思央的表情不變,卻是輕易的掙脫了他的懷抱。
“哎……”酒喝多了,腦子也跟著轉著慢,雖有些奇怪,懷中人怎麼沒了,可薛平貴這會想的只是抓著人:“寶釧好不好……”
宮中人都相當有眼『色』,宮娥侍從都已經退下,並且貼心的掩上了殿門。
纖細的手臂攙扶著醉的已經,走不穩路的帝王,慢慢沿著那金黃龍床上坐下。
“臣妾自當是聽從陛下的。”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聽到同意了,薛平貴眼睛亮了亮,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些,醉意朦朧的他在周圍燈燭映照下,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明豔的讓他移不開眼,彷彿間與他心中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寒窯一等十八年,守得雲開見月明。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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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磚琉璃瓦,富麗堂皇殿。
大門被吱呀呀的推開,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映出了個瘦弱的人影來。
隨著又一聲的門響,殿門又被合上。
腳步聲極輕,但又帶了絲急切。
思央醒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滿屋子內的昏暗,門窗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密不透氣的讓房間內都瀰漫著一股難聞的中『藥』味。
看來,這個本尊生了很重的病。
這般想著思央倒也沒『亂』動,她在努力的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穩定下來,始一融入這個身體,那全身的病痛都降臨在了她的感官上,剛才稍微一『亂』動,就讓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本尊這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就在此時,這間寢殿中進來了人,思央在聽到響動之後,閉上了眼睛,佯裝不知。
“娘娘?”那人來到了床前,細聲細氣的喚了一句,是一名女子。
似乎是看床上躺著的人沒個反應,女子又叫了聲,這次的聲音要大了些。
“娘娘您醒了嗎?該吃『藥』了。”眼看著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女子似乎是有些著急了,就像上前去瞧一眼。
“唔……”裝作剛清醒來的樣子,思央『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床前站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手上還端著個托盤,那放著的就是她所說的『藥』吧。
在剛才那一會閉目養神當中,思央也把自己所需要知道的訊息都接受了,同時包括本尊的記憶,那麼現在這裡的一切都交由她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