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啊,小姑娘是很多……”
他一本正經地,一邊說,一邊將手落到她的睡衣釦子上,“但是叫姜竹瀝,還這麼可愛的,全世界只有一個啊。”
他的指尖有些涼涼,一碰到她的面板,她就徹底清醒了。
姜竹瀝坐在他身上,煞有介事,非常真誠:“小白,你知道渣男都有哪些特徵嗎?”
“嗯?”他當然不知道。
“特徵之一就是,平時不聞不問,一到床上就人格分裂,上床時甜言蜜語。”
“……”
段白焰舔舔唇,把那顆剛剛解開的扣子又扣回去,默不作聲地幫她把領子豎起來,帽子扣下來,嚴嚴實實地裹住她整張臉。
只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的姜竹瀝:“……”
“那你捂好了。”段白焰冷靜地說,“我看不見,就不想親了。”
她眨眨眼,小聲:“我感冒了呀。”
“我感冒的時候,”他偷換概念,語氣委屈沉鬱,“我們不是照樣做嗎。”
“那是因為你冷酷無情,一點都不擔心把感冒傳染給我。”她軟聲指出,“但我不一樣,我非常體貼你,擔心你被我傳染,所以今天不行。”
段白焰:“……行吧。”
其實要說感冒時……也只有一次。
就是那次在酒店。
不過後來……
他頓了一下,突然想到。
她好像真的被他搞病了,發了好幾天燒。而且那天還是她的生日,而她虛弱得連切蛋糕的刀都舉不動。
段白焰默了默,真情實意地認錯:“我真是個禽獸。”
姜竹瀝十分感動:“你知道就好。”
夜已經很深,段白焰抱著毛球姑娘上樓。在他洗澡的空檔裡,她幫他收好了亂糟糟的行李箱。
“反正明天還要出去……”段白焰想了想,“可以不收行李箱。”
姜竹瀝已經裹著被子縮在了床上,眼睛露在外面眨啊眨:“去哪?”
“去看爺爺。”
姜竹瀝沒說話,長睫毛撲閃撲閃。
他身上帶著溫暖的水汽,傾身坐到床邊,伸手擼她柔軟的長發:“我們先去見見爺爺,再商量婚禮的事,好不好?”
“嗯。”姜竹瀝乖巧極了,“如果爺爺不同意,我們當場就分手。”
“……”
“到時候,我一個人拖著箱子,一邊抹眼淚,一邊深一腳淺一腳地從雪山上往下走,走到半山腰,睫毛上和臉上全是白色的霜。”她繪聲繪色,“哪怕我在風裡凍得瑟瑟發抖,還是要繼續往下走,因為沒有回頭路,你也不會來追我。”
“……”
“你站在大宅子的玻璃落地窗前,痛苦萬分,看著茫茫大雪,一遍又一遍地、蒼白無力地想,‘兩個人要在一起,果然還是太難了’。然後轉身就接受家族聯姻,過完年就立刻結婚,年底之前就懷孕,兩年之內抱三個。”
“……”
段白焰沉默了三秒,立刻決定:“我這就讓助理退機票,等我們婚禮進行到一半,再邀請爺爺來觀禮。”
說完,他窸窸窣窣地脫衣服鑽進被窩按掉夜燈,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我現在終於覺得,”姜竹瀝異常滿足,笑意飛揚,“自己像個壞女人了。”
他翻個身,抱住她:“真不想去?”
“沒有。”他一鑽進來,身邊的溫度都提升了好幾個度。
姜竹瀝是隻雖然毛茸茸但超級怕冷的小動物,忍不住他那兒靠靠,聲音超級小,“我就想逗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