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郴?
那眉眼,幾乎高達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可細看……卻又一點都不像。
司正郴是陽光清俊的少年。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分明墮落又陰鷙。
更何況,他人還在法國,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玉瓏閣裡?
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隨即,宋小檁撒開腿匆忙跑了。
正巧,一直背對著光的女人似有預感般地偏頭看去,只見一抹白色裙角很快消失在了樓梯口的拐角處。
“司正霆,你就這點惡趣味?”
蘇淩淩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厭倦地拂去他殘留在她身上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雖眉眼如絲卻透著一股從骨裡散發出來的冷漠:“這麼多年了,你還不肯放過我?你還沒有玩膩這場遊戲?”
相比她較為激烈的反抗情緒,司正霆的神色倒是淡得沒有絲毫的波瀾,如同一灘死水,可冷峻漠然的外表之下,心底卻彷彿洶湧噬船的滔天海潮,他簡直愛死了她這副生氣的模樣。
而後,他略微挑逗般地用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開了口,“別忘了,在這場遊戲裡,我才是主宰一切的神,只要我沒有厭倦的那一天,你就永遠都歸我。”
“……瘋子。”
蘇淩淩撇開眼,許是不甘願,低笑了一聲,流轉的目光中藏有千萬種風情,大膽又坦然地直視著他黑沉的一雙眼,不留餘地又故作嫵媚的口吻,淡淡地嘲諷道:“司正霆,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聞言,他的眼果然沉了幾分。
大概過了幾秒後,司正霆才鬆了手,修長的指尖微微整理了略亂的領結,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擦開火,火光一瞬照亮了他的臉,連帶睫毛也掃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對著光,陷入思考,在那不甚昏暗的樓層裡閃爍著的微弱的火苗,一會離得很遠,一會又離得很近,好像怎麼也抓不住。
“你看。”良久,他沉啞著聲音緩緩道,“像不像我們之間的距離?”
她淡漠至極地瞥了一眼火光,那光在風中若明若暗,有時候就快要熄滅了,有時候又復燃得灼亮,但唯一清晰的是,鼻間那股打火機的煤油味道越來越重。
蘇淩淩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什麼距離?我們有距離嗎?”
他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你說,人靠在篝火堆邊上會不會也有灼熱的感覺?”
她收回目光,有些倦了,懶得搭理,隨便一句話搪塞過去:“或許……你可以去試試。”
說完,她抬起高跟鞋,下了樓梯。
獨留司正霆一人在原地。
打火機的光還在明明暗暗地閃爍。
卻突如有一陣風而至,將它吹滅了。
樓梯間驟然陷入原本的黑暗中,連同他也再一次與黑夜融為一體。
~
殺青宴還沒結束,宋小檁便提前離開了。
那時候,雨已經下得很大了。
簡直可以用傾盆兩個字來形容這一場雨。
不得不說,這天氣預報還真挺準的。
但遙想起來,北城也有些許日子沒正兒八經地下過雨了,今晚倒像是連同以往的一起給補回來了。
土地溼面,紀羽撐著傘護送她上了車。
不過上車的這一段僅有半米的距離,裙邊就染溼了一片。
“這雨下得可真大啊。”
紀羽感嘆道,一邊收了傘,水滴順著柄淌在毯子上,車內一股冷嗖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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