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兩敗俱傷罷了。
可他雖然瘋,卻是個極具野心的人。
他的野心,絕對不允許他做出任何損己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蘇淩淩不由得皺起眉,厭惡地拍掉他的手,直視他陰鷙的雙眼,不屑地勾唇“你要吃醋便吃醋,你想殺便也就殺了,我不過你的掌中物,難道你吃魚之前,還要問一問魚可不可以吃它?”
一句話,淡漠至極。
卻也是個事實。
她與他之間的關係,不過如此。
簡單地說,就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
可其中,卻帶著血雨腥風。
說完,蘇淩淩沒再看向他一眼,挽著旗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司正霆沒有阻攔,任她婀娜的身姿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每一步都走得分外的搖曳,不自覺就流露出了萬種風情,是天生的媚骨,他喉結輕滾,指間的煙已燃盡,被他扔進垃圾桶裡,悶了好久的煙輕輕吐出,雲霧繚繞之下,他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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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二月這個起風的季節裡。
陸景衍與蘇淩淩訂婚的訊息傳得風風雨雨,人盡皆知。
當時,陸家大少爺的婚訊一出,滿城皆震——
那個病弱的溫潤公子竟然愛上了北城那朵最野的玫瑰。
像飛鳥與魚,碰撞出最絢爛的火花。
訂婚宴前夕,宋小檁給陸景衍發去了一個定位。
僅僅只有一個定位,什麼話都沒有留。
她想,他來便來,不來也罷。
他與蘇淩淩從重逢到訂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不長,甚至很短。
可中間卻隔了七年。
兜兜轉轉了幾年,最愛的人還是原來的白月光。
甚至,他不顧安橙千般萬般的阻攔,義無反顧地要娶蘇淩淩為妻。
從始至終,他都很堅定地只選擇一個人。
那種堅定,她心之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