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這個陸錫文竟然這麼好說話?
簡直與剛剛判若兩人。
離開公司後,宋小檁忍不住嘟囔:“陳叔叔,這個陸錫文真是個變態吧?他為什麼那樣盯著陸景衍的車看?”
“小檁,你切記了,在外面可不準亂說話。”陳管家語重心長地說,“況且,你以為他仰慕的是大少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嗯……
可那眼神,真的不對勁啊,格外熾熱到讓人難以無視。
“你以為他仰慕大少爺,實則他仰慕的是大少爺手中的權力。”
人類的殺戮行為,大都是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
陳管家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揭露了殘忍的真相。
“你啊,別想著這個問題了,還是自求多福吧。”
“什麼?我為什麼要自求多福啊……”
上了車後,宋小檁終於知道了。
雪停了,車外只餘呼呼作響的風聲,車內則一片死氣沉沉。
陸景衍不說話,斂著眉,那宇間比清早的晨霧都要來得峻涼,臉色微有些陰沉,仿若山雨欲來,清冷得讓人不敢造次。
他生氣了?
為什麼生氣?
宋小檁簡直摸不著頭腦,但又不敢問,可這樣不明不白地被冷落在一旁,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受。
最後,糾結許久,她還是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輕輕問道:“陸景衍,我……我沒做錯什麼事吧?”
理挺足,氣也挺壯。
她沒意識到,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糕,像外面那片密不透風的深色,只喋喋不休地又問:“對了,你怎麼來了?”
良久,陸景衍才輕抬了抬眼皮,嗓音是許久未開口的沙啞,“順路。”
“噗嗤”一聲,陳管家沒忍住笑了出來,咳嗽幾聲後,正經地回答:“我突然想到前年我小兒子娶媳婦了,開心。”
宋小檁:“……”
陸景衍垂下眼,眉間蘊著一抹不易察覺得到的慍意。
順路……是假的。
他從不會阻止小孩去做什麼事,因為她是自由的。
她想去,他便任由她去,但他永遠在她的身後。
可不久,他才無意中瞭解到去往陸錫文公司應聘的模特,後來都成了其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