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人。”陸景衍的聲音混入風中,略微沉啞。
“北城?那還挺遠的呢,第一次來西城嗎?”
“嗯。”
“……”
越往裡,河越寬,古舊建築都離視野遠了些,經過拱橋時,忽而傳來一陣熙熙攘攘的人群聲——
“公子,您長得可真俊呢。”
“請留步,公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啊。”
“……”
除此之外,還有成堆的芍藥花束突然從天而降,扔滿了一船。
宋小檁愣愣地抬頭,只見拱橋之上,站著許多女人,她們大多化著濃妝,盤起鬢髮,穿著古江南的絲綢連衣裙,手裡挎著個花籃,個個媚眼如絲,那如鈴鐺般清脆的笑聲,更是悅耳動聽。
老翁驚喜得眉毛都上了揚:“我行船二十餘載,渡江八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場景呢。”
她好奇地問:“老伯伯,為什麼上面的那群人要扔花啊?”
而且……很奇怪,同行的船都沒有,就他們的這艘船扔滿了密密麻麻、成堆成堆的花,連落腳的地方都快沒了。
老翁樂呵呵地解釋:“遊江第一行,心悅君兮,上面那群女子都是北巷本地未成婚的姑娘,她們會以芍藥花為定情之物留住心上人,如同古時候的新娘拋繡球,所以這花扔得越多,就代表著越多姑娘喜歡,我也是頭一次見到被扔了滿滿一船的成堆的芍藥花啊,小夥子,你可真是太受歡迎了,百年難得一遇如此奇景,你這可是要成為北巷的女婿啊。”
“什麼?成為北巷的女婿?”宋小檁簡直驚掉了下巴。
那怎麼能行啊?
他不能成為北巷的女婿!
但老翁說得沒錯,這確實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
岸上,人山人海,把整個東運河的兩側圍得水洩不通,就為了一睹這何方神聖的容顏,當真舉世無雙。
如今,這麼多人覬覦他的美色,宋小檁又怎能坐以待斃。
幸虧她聰明,今早帶了件防曬衣。
這會,她正十萬火急地從揹包裡拿出防曬衣,迅速抖了抖褶痕,然後二話不說,直接蓋在了陸景衍的頭上,還一邊督促道:“老伯伯,你再把船開得快些,太慢了。”
她真是生怕那群女人會跳入水中游上船,把他給生吞活剝了,吃得連渣都不剩。
但出乎意外的,看著她一副又是慌亂又是緊張的樣子,陸景衍竟然覺得有些想笑,他一手隨意扯下防曬衣,言簡意賅地問,“小孩,你在做什麼?嗯?”
那微微上揚的尾音,頓時酥麻了她一耳朵。
好在,宋小檁的理智迫使她冷靜,她想重新給他蓋回去,但被他一記眼神盯得不敢太造次,只能委屈巴巴地說:“陸景衍,你想當北巷的女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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