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晗還真沒有多餘的口罩，他以為言笑習慣了會自己備著，竟一時忘記人小姑娘也會忘記，也會有犯迷糊的時候。
“你在這等著，我一會就回來。”兩個人還沒出網咖的門，姜一晗讓言笑在裡面找個位置坐著，自己先開門出去了。
網咖老闆是個戴著眼鏡的細瘦有網癮的年輕人，看起來一副少年氣息。他從姜一晗進來的時候就開始打量著他們那一桌，但架不住實在是太遠了。這會近了，才發現這小姑娘面色透著股蒼白，彷彿跟生病了似的。
大明星姜一晗喜歡一個病秧子？
老闆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算了，這姑娘也沒有多好看多驚豔，感覺大明星應該也不會喜歡這樣的姑娘，可能是哪裡的親戚吧，兩個人看起來也沒什麼過分親暱的舉動。他又低下頭去看電腦螢幕上的日本動漫了。
言笑坐在門邊最近的一臺電腦面前的椅子上，無聊的看了一圈網咖的裝修，她自己的咖啡館還沒有裝修呢，也許是為了讓“知青咖啡館”有個更好的外觀，她最近每到一家店，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打量起別人家的裝修來，準備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她能感覺到網咖老闆停留在她臉上的視線，假裝挺不在意的移開了視線。
姜一晗很快就又推門進來了，老闆聽到門邊風鈴的聲音，正抬頭望過來，發現是姜一晗，又把視線低了下去。姜一晗手裡拿了新買的口罩，渾身攜帶著一股外頭的冷風，他在離言笑兩步遠的地方停下，把東西遞給言笑。
“只有一次性的了，剩下的你拿著吧。”
原來是去給她買口罩去了。還是一次性的，怕小姑娘愛美，還給她買了粉紅色的口罩。
“謝謝。”
言笑拆了外頭的包裝，從裡面抽了一個口罩出來，拉了塑膠袋之後熟練的戴上了兩邊的耳朵，還上下分開，捏緊了鼻樑處。可惜這裡沒有鏡子，不然言笑肯定會對著鏡子再看一看有沒有帶好口罩。
“你寫過跟醫生有關的小說嗎？”姜一晗好奇的看著小姑娘帶口罩的樣子，他就算用一次性的口罩，也只是隨意的掛在兩個耳朵邊上，從沒有戴的這麼仔細，言笑看起來像是專業的。
“沒有。”帶好了之後，言笑才把外頭的大盒子扔進了網咖的垃圾桶裡，剩下的口罩都被她塞進了隨身帶著的包裡。
言笑以前上學的時候，冬天霧霾中，就用媽媽給的棉質口罩，厚厚的，可以洗了用很多次的那種，但她每次都被眼鏡上浮起來的白霧弄的苦不堪言。後來她買了一次性的紗布質地的口罩，才好了很多。
“我之前有一次發燒去醫院，護士臺的護士給我一個口罩，還教我這麼戴口罩才是正確的。”言笑把剛剛碼字的時候隨便紮起來的頭髮放下來，蓋住了兩邊的耳朵。
“走吧。”言笑拍了拍自己的包。
姜一晗推門出去之後，往前走了兩步替她擋了點風，等她出門適應一點之後才帶著她往家裡走。姜一晗家附近只有便利店，沒有超市，姜一晗要給她做飯，突然想到家裡沒有一點食材，但外賣下單食材也需要一點時間，做飯也要時間，他便讓言笑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先買點自己想吃的墊墊肚子。
雖然言笑嘴上說不要，但進了便利店，言笑還是不自覺地在各個貨架之間逛逛看看。北京的便利店很少很少，跟上海遍地都是全家、羅森不同，多的像是巷口大爺自己在小區門口張羅起來的小型百貨店。但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一家家樂福easy，甚至東西還挺齊全，頗具規模。
趁著言笑選東西的時候，姜一晗在門口的用餐區座椅上，拿著手機下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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