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反派的兒子,不僅沒有滅了全人類,還研製了疫苗,救了很多人的命,簡直讓元素不習慣。
元素打量這屋裡,雖然還是一樣的裝修,可這屋裡比從前有了人情味,桌上擺著怒放的大遊行,廚房裡煮著早餐,顧睿禾臥室的門開著,香薰機正冒著熱氣,元素笑笑,看來韓小小已經成功侵入顧睿禾的領土。
“小小,你知道嗎?我這兒子有個壞毛病。”
“什麼?”
“從不讓別人進他臥室,小時候沒這麼古怪,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韓小小臉滾燙,不敢直視元素,總覺得元素像是什麼都知道。
只是顧睿禾不讓別人進他臥室?可她每天都進去啊,不僅進去,還跟他睡一起,侵佔他的領土,用他的洗手間,晚上也睡一起,這是不是意味著在他眼裡,她是特別的?
韓小小洗了個澡,出來時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身體,她還年輕,面板柔嫩,身體也很有美感,胸大腰細腿長,總覺得以她的長相和身體條件,去追求別人她不該這樣自卑,可她在他面前一直沒有自信,他太優秀了,不是一般的優秀,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更注重靈魂的契合吧?那她呢?她不是做研究的,也不懂他的專案,和他在疫苗方面沒有任何共同話題,她僅僅能在家裡照顧他,像她這樣的人,幾乎幫不上他。
他們真的適合嗎?
門忽然響起,有人推門進來,韓小小一愣,受驚地看向門口,顧睿禾進門,見她什麼沒穿站在那自我欣賞,他的眼神裡多了些興味。
顧睿禾靠在門框上,沒多大表情,唇角微勾:“看不出來,我不在時,你都這麼放蕩。”
“我我……”韓小小臉一紅,就照個鏡子都被抓到,這是什麼運氣?
沒等她說完,顧睿禾已經過來,把她拉到懷裡,手也開始不老實。
之後韓小小腦袋暈乎乎的,一覺醒來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累得暈過去,而始作俑者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穿好衣服,打好領帶,準備出門。
“還要去研究所?”
“嗯。”顧睿禾用細長的手指繫著領帶,繫到一半,韓小小過來,接過領帶道:“我幫你。”
他挑眉:“你會?”
“嗯。”她不會告訴他,為了有一天可以給他系領帶,她努力了多少次,終於,今天用到了,韓小小有些緊張,還好練習過很多次,很快就係好了。
第一次有人替他系領帶,顧睿禾打量近乎完美的領帶結,勾唇微勾,忍不住又抱著她,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低聲道:“你小時候系繩子並不在行,怎麼忽然這麼會系領帶?”
韓小小耳朵一熱。
又聽他沉聲低笑:“該不會是為了給我係領帶,特地練習的吧?”
韓小小不敢看他眼睛,一直低著頭。
顧睿禾卻不放過,咬了口她的耳垂,逼問道:“嗯?”
“是練習過。”她羞澀道。
顧睿禾深眸裡染了笑意,“很好!”
韓小小被他撩撥的心煩意亂。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三個多月,都說人有倦怠期,韓小小覺得她和顧睿禾的倦怠期應該也來了吧?雖然在床上還是一樣勤快,經常折騰得她腰痠背痛,可他最近好像很忙,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倆人已經好幾天沒說話,每次起床時他都走了,她睡著時他才回來,他有時候會鬧醒她做做運動,好幾次小小都是睡夢中被折騰醒,可雖然發生著最親密的事,她總覺得他們越來越疏遠了。
最近,家人好像也很忙,有時候說話也避著她,小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日她竟然在顧睿禾的書裡發現一張空白請帖,上面沒有寫字,可這燙金的請帖卻刺得小小眼睛痠痛,他的請帖?他要跟誰結婚了?雖然當初說好了只是情人,也是她自願獻身的,可他如果有了別人,好歹要跟她說一聲,她會大方地祝福他的。
在一起這三個月,原以為得到後就會知足,走近了就不再有當初的仰視感,可小小發現自己錯了,她愈發愛他,這種愛簡直深入骨髓,讓她病入膏肓,如果沒有他,她甚至連空新鮮空氣都不願意吸入,如今他要跟別人結婚,讓她怎麼辦?
今天他又很晚回來,想著也是有預兆的,或許是因為顧睿禾不好直接說出口,想冷處理。
小小開始收拾行李,誰知剛收拾到一半,顧睿禾進來了。
打量她的行李箱,顧睿禾眉頭緊鎖:“去哪?”
“我……有話跟你說。”
“巧了,我也有話跟你說。”
柔和的燈光下,韓小小的臉像是打了光一樣,柔和泛著光澤,顧睿禾的眼神愈發溫柔,“我想對你說,小小,我們結束……”
“不要說了!”韓小小忽然哭了出來:“你想說要結束這段時間是吧?不要說了!我根本不想聽!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要跟別的女人結婚,顧大哥,我一早就知道我們這段時間是不平等的,我那樣卑微地愛著你,可你卻一無所知,你不愛我,你僅僅是愛我的身體,身體的吸引力自然不長久,現在厭倦了是吧?你放心,我不是喜歡糾纏的人,我現在就走!”
她拎著行李箱,哭得像個傻子,顧睿禾一把拉住她,皺眉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