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等他一眼說:“你這毛孩子懂什麼?剛才我一見那姑娘,才曉得什麼叫驚人之貌,婀娜飛燕之姿,沉魚落雁之風情,從此之後我這一顆心便落在那姑娘身上了。”
那少年嘴角抽了抽,怎麼看那小姑娘最多也就說的上是清秀罷了。
這事另外一個人走過來同少年說:“師弟莫管他,上次去雲州他看到一個姑娘也是這麼說的,簡直一字不差。”
青書瞪他們一眼,去了一邊長蘑菇。
船艙裡面是被分開的一個個的小房間,可供遊客休息,錦言進了船艙之後便躺倒在床上,一言不發。
蘇澈有些擔心的坐在床邊,思索片刻還是將被子撩開。
錦言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眸色深沉的看著蘇澈。
蘇澈伸出手覆上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大概只是暈船吧。
錦言伸手捉住她的手,看著她,半晌終於開口:“剛才聊得這麼開心,嗯?”
蘇澈皺了眉,想拉回自己的手,卻動彈不得。
“師兄……?”
錦言表情有些悲傷,他哽咽道:“阿澈……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蘇澈撇開頭不去看他,可每次都是這樣,她假裝不知道他的心意,然後他就會更加傷心。
一次就好,就一次,讓你明白我的心意。其實我沒有那麼大公無私,我所付出的,也是想得到回報的啊……
錦言反手將蘇澈拉倒在床上,近乎霸道的吻上她的唇。蘇澈掙紮要掙脫,他卻沒有給她掙紮的機會,緊緊地鎖住她的兩隻手,肆虐的在她口中掠奪每一處柔軟。
蘇澈哭了,錦言也哭了。一個執拗的不肯鬆手,一個固執的不願回頭。
月老的紅線恰恰繞過他們,系在了另一個人的無名指。
明明離得這樣近,卻好似天涯海角般無法走進你的內心。
這樣的話,阿澈,你可以堂而皇之的討厭我了吧。
這個吻錦言吻了許久,好似把老天欠他的都要補償回來一樣,可這個吻結束之後,他們的關系大概再也回不去了吧?
蘇澈掙開錦言時本欲推門而去,卻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的這幅模樣,於是鬆了手,蹲在地上抽泣。
錦言坐在床上,眼神飄向窗外,淚痕漸漸幹涸,他不該哭的。那麼軟弱。
可是錦言一開口,眼淚又順著眼角留下,悲傷到無法抑制眼淚。
他看著窗外,輕聲淺道:“識阿澈十七年。十七年裡,盡兄長職責,千般愛護、萬般忍讓。看著阿澈長大,會走路、會說話、會叫師兄……看著阿澈喜歡上別人,為他人披上嫁衣。阿澈啊……”
你可知我一片苦心為那般?
他一聲阿澈,喚出了千般無力與無奈。無力更改的現實簡直令人抓狂。
“師兄……”蘇澈哽咽的聲音傳來:“對不起。”
錦言苦笑,這句對不起哪由得你來說,該說對不起的明明是他,錦言。
夜裡,錦言果然燒了起來,蘇澈守在他身邊,餵了一些水,守住他寸步不離。
錦言脆弱的不堪一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低聲哀求:“阿澈……不要走,就這一次,陪著我好嗎?”
蘇澈回握住他的哄道:“我不走,師兄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