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哪日他師父回來見不到蘇澈,他的小命也別想要了。
小哥腳下生風,揚長而去。
蘇澈扯下來頭上的蓋頭,覺得很傷心。
千算萬算沒算到人家會用這一招,不費吹灰之力,不動一兵一卒就將她捉住。
還真是丟人的很呢。
而且這身喜袍是從王大娘的店裡租來的,想是弄髒了王大娘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想著她心裡不禁又傷心了幾分。
她拍了拍扛著她的黑衣人,趁著月色甚好和他搭兩句話。
“大兄弟,你老大哪裡人?”
大兄弟後背震了震,沒有搭理她。
蘇澈哀嘆一聲,覺得一路甚是寂寞,便卯了勁的和大兄弟說話。
“大兄弟,你是哪裡人?”
“大兄弟,家中幾口人?”
“大兄弟,可否娶妻?”
大兄弟……
大兄弟一個沒忍住,一掌拍在蘇澈後腦勺。
謝天謝地,終於清淨了。
“哎呀,你看這小姑娘生的真是俊俏。”
“是呀,可憐了剛成親就被捉來了。”
“哎,誰還不時個苦命的人了。”
“嚶嚶嚶,我的檀郎……”
“嚶嚶嚶,夫君……”
蘇澈扶著自己發疼的後腦勺坐了起來,幾個和她一般大的小姑娘見她醒來趕忙將她扶坐在牆邊。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一個穿紅喜袍的小姑娘問她。
另外一個穿紅喜袍的小姑娘白了剛才那個床紅喜袍的小姑娘:“問名字用嗎?早晚是要成賤貨的命,賣到皇宮還好,假若賣到青樓可就有的受了。”
蘇澈看著滿屋子的紅,竟然十分不應景的覺得十分喜慶……
那幾個小姑娘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個啞巴,便沒有再搭理她。
蘇澈揉著腦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四處打量著這個關她們的地方。
這裡像是個牢房,只關著十幾個姑娘,並沒有小孩子。頭頂有一扇小窗,不大,卻是唯一一處與外界聯通的地方。
她動了動手腕,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只是還需調息一下,想著便靠在了牆邊,盤起腿來,一邊調息,一邊想著全身而退的萬全之策。
有個小姑娘見她盤著腿一副要入定的模樣,便湊了過來問道:“你幹嘛呢?”
蘇澈睜開眼對著那小姑娘露齒一笑,並沒有答話。
她需要安靜,萬一再和剛才一樣一夥人把她圍起來她可招呼不來。
啞巴就啞巴吧,啞巴萬歲歐耶。
小姑娘以為她真的是啞巴,嘆了一口氣,卻並不離開,反而很是可憐她,絮絮叨叨的和她說著自己的事情。
蘇澈閉著眼睛,聽了個七七八八。
大致是,這個小姑娘名叫李明月,今年十六歲,是洛陽人。家裡父母逼著她嫁給一個富商,可是她早就心有所屬,便誓死不嫁,可是她在新郎引著她邁過喜堂的時候,一陣大風將她的蓋頭吹落了,她看到了那個富商的臉,竟然,一見鐘情了。
那富商很溫柔的又將蓋頭給她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