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回四爺的話,這是側福晉身體裡殘餘的攝魂草的後遺症。現在來看,側福晉這些日子並沒有服用攝魂草,對身體損傷並不大,所以才得以有了身孕。老臣等下開些不傷身子的藥膳房子,仔細養著些也就無礙了。只是這日後,為了避免再次誤食攝魂草,怕是四爺要費些心思了。”
“還有嗎?”
“沒,沒了。”
“蘇培盛,帶陳院正下去開藥方吧。”
四爺安排下去。
蘇培盛心驚膽戰的聽著四爺平靜聲音,平靜到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一樣。
越是這樣,越是恐怖。
爆發後的恐懼,還不如方才那樣直接發火來的那樣直接。
因為未知,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陳院正捅了馬蜂窩後,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才感覺自己渾身痠軟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蘇培盛到了一旁的書房裡。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提筆開始寫藥方。
那邊屋裡靜悄悄的,呼吸可聞。
大驚大駭過後,櫻雪也有些認命般僵直的跪在地上,靜靜的等待四爺的怒火。
四爺勾唇自嘲的淺笑,抬眼看了一眼櫻雪。
“從前知曉,你們主僕都是藏龍臥虎。竟是不曾發現,爺身邊居然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
瞧瞧今日這一樁樁,一件件!
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做鬼,將只有他皇室才有,皇家及御用的皇室之人才知曉的攝魂草拿來害人,害他放在心上寵愛之人。
而他心心念念一心寵愛的人,居然在那麼久的時間裡,從未想過孕育他的子嗣!
所以,現在算什麼?
如今該怎麼算?
哪怕他心知那個狠心的女人,從來都有自己的原則,從來都不會輕易敞開自己的心扉,哪怕他真的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其實真的沒有什麼讓她放下心防信任自己的資本,可是還是真的難!以!接!受!
他堂堂皇四子,何曾受過這般嫌棄?
更多的,是感覺自己受到親近之人隱瞞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