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給葉靈整了整被子,病中的小女人多了幾分嬌軟的脆弱。
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顯然是不舒服的很。
看慣她平日裡的堅韌和灑脫,突然的脆弱讓四爺的心像有針扎般微微刺疼。
兩灣似蹙非蹙罥煙眉。
四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女子的眉間,似是要將女子的不安和難受撫平。
細細看著女子柔弱的病容,眼中泛著連自己都不曾覺察的柔軟和疼惜。
再起身時,便又是平日裡的冷冽四爺。
只是這次周身冰寒的氣息讓櫻月和櫻雪都有點兒腿軟。
這麼久以來見慣了四爺和自家主子平日裡的相處方式,慢慢的都有些忘記這位四爺的令人膽顫的秉性了。
蘇培盛抬手抹了抹額間的冷汗,心想著這下完犢子了。
已經好久沒見自家主子這幅要命的樣子了。
悄悄給了還跪著的櫻月和櫻雪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跟著四爺走的時候,自己突然也牙疼了一下。
不知道主子會不會遷怒到他身上,畢竟他這邊沒有收到訊息及時報給主子爺。
這麼一想,蘇培盛也有些顫巍巍了。
三人跟著四爺到了外頭的偏廳。
“拿著爺的帖子去宮裡宣太醫過來。謹慎些,別聲張。”
蘇培盛跟了四爺這麼些年自然明白他說的謹慎些是什麼個意思,自然是不希望別的院的主子們知曉。
“奴才曉的,奴才這就去。”
蘇培盛轉身火速下樓去找人宣太醫了。
四爺就那麼看著跪在面前的櫻月櫻雪二人。
二人就感覺自己周身像是被冷冽的寒風一樣肆虐,承受著來自四爺的無形威壓,饒是經過靈閣特殊訓練的二人此時也有些受不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