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楊拍了拍褥子,話音落下不到三秒,被褥就被鬱紫沫緩緩掀開。
她的眼睛彷彿是重得抬不起來,長長的的睫羽上掛著讓林楊覺得起源不明的幾滴珠水,眨了幾回,這幾滴淚珠還是晃悠悠跌落下來,浸潤了被單。
鬱紫沫視線迷迷濛濛的,透過依稀水氣,才映出一張表情迷迷糊糊的臉。
她看著林楊,沉吟了片刻才輕聲說道:“你過來!”
林楊‘哦’了一聲,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時,鬱紫沫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突然冒出了一句林楊聽不太懂的話。
“我漂亮嗎?”
“......”
“我問你,我漂亮嗎?”
鬱紫沫見林楊不回答,當即加重了語氣再問。
“漂,漂亮。”
林楊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他完全沒搞明白這女人是在玩哪一齣。
“那你想不想跟我做?”
“做?做什麼?”林楊一臉懵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是什麼,當然是你們男人都想要做的啊!”
“我靠!你......”
林楊眼鏡大跌,聽到這差點腿一軟沒給站穩。她試想著這女人該不會是哪受了刺激,想不開吧,動不動就要讓自己上她,這麼糟蹋自己肯定是感情上出了什麼問題啊!
“那個姑娘,你雖然很漂亮,但是不能這麼放縱自己啊!未來的路還很長,你應該......啊,慢著,你幹嘛......嗚......”
林楊正一副諄諄教導的口吻說著,忽然,鬱紫沫整個人就像是失控了一般躍身而起朝他撲來,一瞬間,在林楊沒有絲毫準備的前提下,她直接是用那一雙薄薄的粉唇吻上了他。
旋即,一個轉身,竟然硬生生的是將林楊撲倒在了床上。
接下來的事情林楊基本就是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徘徊掙紮了,上了這妞他是禽獸,不上這妞卻又是禽獸不如。
正在林楊相當為難的時候,鬱紫沫卻表現的極為主動,恍惚間就已經退去了自己所有的衣衫,而接下來的一切即使林楊有些想拒絕和感到愧疚也依然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發生關系的物件還是這麼一位剛剛相識估計也不到半個小時的失戀空姐。
早上五六點,外面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朝陽的第一縷陽光還沒有撒向這寧靜的大地,鬱紫沫已經走了,靜悄悄的走了。
林楊其實也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可是他知道,既然對方想要安靜的離開,本就不想讓他知道,那他也只得應了鬱紫沫的這個心願。
只是可惜的是,酣暢淋漓的一夜過後,他們二人誰也不知道誰的名字,彷彿一種默契般,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人去提過這個問題。
“真沒想到,這小妞還是個處汝。”
林楊伸手摸了摸身旁被染紅的床單,神情不由的望向了窗外,看著遠方山頭上那抹青蔥,整個人的心境忽然徜徉在了一種相對平靜的世界中。
在那裡,他就像是一個放蕩不羈的少年,正騎著駿馬,在幽幽草地上賓士。
視線的遠方,有一條柔絲正在空中翻舞,隨著微風迎面拂來。
就在這條柔絲輕拂在林楊臉上的瞬間,他恍然如夢初醒,撇頭一看,原來自己的手裡正抓著一條絲巾,而這條絲巾正是鬱紫沫從脖頸上摘下的那條。
絲巾上彌漫著一縷淡香,而仔細一看,在絲巾的邊緣,還有一滴血跡點綴其間。這滴血,這條絲巾,正是二人今夜最好的證明,同時二人若有再相逢的一天,也必將是他們最有價值的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