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早知道:“你不會是恰好用完存貨了吧?”
唐納德否認:“當然不是。”
江湖早知道:“那就抓緊時間!”
唐納德的表情單純而正直:“與落雁弓配套的金花箭本來就只有一支,壓根沒有所謂存貨的說法。”
“……”
江湖早知道低頭看了眼泛著波浪深不見底的弱水河,覺得唐納德可能要跟他的技能徹底道別。
唐納德接下來的行為完全出乎江湖早知道的意料——雖然在遊戲裡完全沒有知名度,不過身為門派大師兄,黃山派首席弟子豈會連目前所處環境特殊從而難以回收兵器的前景都沒預料到,當下伸出右手,在空中不斷做勻速圓周運動。
江湖早知道:“唐兄,你這是畫圈詛咒誰呢?”
唐納德:“……不,我是在收線。”
不用進一步解釋說明,江湖早知道也看見了纏在唐納德手掌上的透明細線,線的另一端就係在落進弱水裡的金花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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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早知道比了個大拇指:“唐兄果然有遠見!”
對於小夥伴的誇獎,唐納德謙虛了幾句,遲疑片刻,還是把藏在內心許久的話給說了出來:“知道兄,以後喊我的話,直接叫名字就成。”
憑藉在遊戲裡摸爬滾打的經驗,江湖早知道迅速反應了過來。
從諧音上看,“唐兄”聽起來跟自己彷彿存在著某種父系方面不得不說的親緣關係。
江湖早知道果斷改口:“以後我就喊你納德兄!”
唐納德苦笑,在一個以武俠文化為背景的遊戲裡,他既然有勇氣取西式id,就做好了名字被喊得各種彆扭的準備。
江湖早知道:“不過咱們這裡‘唐’打頭的除了你之外,還有一位,看來以後不能喊‘唐姐’,只能喊‘三唐’……姐。”
最後一個字是在唐堂糖帶著殺氣的凝視下額外加上的。
唐納德喃喃:“聽起來不但有血緣關係,而且還按年齡大小排了序。”
金花箭重新迴歸,唐納德再次彎弓,金色小箭電射而出,再度飛向影暗樓殺手的咽喉。
謝孟筠跟怒海狂潮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輕點水面,沖霄而起,後者在唐堂糖的託舉之下,同樣往上空飛撲,開始自由的翱翔。
一紅一白兩道劍光明亮的幾乎灼痛人眼,從不可思議在角度,突破了影暗樓高階殺手的防禦網——怒海狂潮的赤色長劍直接捅穿了人boss的丹田氣海,至於謝孟筠就要花俏許多,分別在頭頸軀幹和四肢留下了九道不深不淺的劍傷。
傷勢沉重,但流血不多,估計也是考慮到線上玩家的心理承受能力。
“撲通!”
“撲通!”
第一聲是boss無力使用雪山派武功,故而與河水來了個從頭涼到腳的親密接觸,第二聲則是怒海狂潮落入水中。
——負責把他拋起來的唐堂糖,並沒有在怒海狂潮往下自由落地的時候重新伸出友誼的援手。
千辛萬苦的夠到船沿,然後撐著自己,把腦袋重新露出水面——血影教大師兄差點成為比賽裡第一個因為溺水而gae over的倒黴選手。
謝孟筠輕飄飄的停落在水面之上,目光微微一動,伸手撈起了一張即將沉沒的信紙。
信紙是從boss身上掉落的。
其他人當然也想一睹為快,謝孟筠沒明著拒絕,直接倒退十米,徹底拉開了和其他人之間的距離。
沒有特殊技能的剩餘選手們只能望紙興嘆。
謝孟筠:“字跡都被水糊了,看不出什麼來。”
江湖早知道:“無圖無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