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雪奈好像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國家百廢待興,所有事情都需要她來決策,她無比想念白鹿那顆聰明的腦袋,但是這傢伙已經消失一個月了。
吱啞。
“我不需要夜宵,出去吧。”雪白頭也不抬的處理著手裡的檔案。
白鹿看著穿著沉重冕服深夜還沒休息的雪奈,有些說不出話來。
聽沒人回答,雪奈抬起頭,見是白鹿,幾步跑到他面前,生氣的錘著他的胸口,“混蛋,你這段時間跑到哪兒去了。”
打著打著她就抱住了白鹿,頭埋在他的懷裡小聲啜泣起來,這次,白鹿並沒有拒絕她,而是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辛苦了。”
就當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吧。
雪奈擦乾眼淚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白鹿摸摸鼻子,“是要走了。”
雪奈心有慼慼,白鹿從未說過要留下,一直都說的是要走,但她還是抱著期望,希望他能留下來,“也好,反正我已當上天皇,你留下來也沒什麼作用了。”
“對不起。”
倉啷!毫無徵兆的,白鹿拔刀出鞘。
雪奈不可置信的看著抵在自己心口的刀,“你是要殺我嗎?”
白鹿心情複雜的笑了笑,“以後別把自己的生命寄託在別人的手裡,你已經是這個國家的首領,身後有無數人會因為你的安危而受到波及,這,算是我最後的忠告。”
雪奈如何不知道,只是眼前這人是白鹿啊,“我知道了,還有嗎?”
“這裡是我寫的一些隨筆,可能對你有幫助,再見。”白鹿將一卷羊皮紙交給雪奈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鹿走後許久,雪奈翻開羊皮釘成的書冊,看見那句開篇卷首語潸然淚下。
三言兩語話史書,幾多人鬼兩殊途,皇圖霸業非我意,慕老南山半卷書。
……
他還是下不去手,如果是一個陌生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他,但雪奈和他相識十幾年,這讓他怎麼下得去手。
意識空間裡,虛白鹿跳腳臭罵,“廢物,曌怎麼就選擇了你,你下不去手就讓我來。”
白鹿冷笑一聲,“你以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怪誰?公孫白鹿,這輩子你都別想出來了。”
呼啦啦的聲音憑空出現,黑蛇一樣的鎖鏈將虛白鹿洞穿懸吊在空中,一雙臭襪子塞在他的嘴裡,這裡是白鹿的意識空間,他就是這裡的神。
在意識空間逞威風過後,白鹿苦笑了一聲,“呼,只能去其他地方看看了。”
島國目前已經沒有了讓他獲取皇氣的機會,縱然是等到雪奈的後代腐朽也要幾十上百年,他不想等了,與其坐等不如主動出擊,島國沒機會就去其他地方,遙遠的故土就算了,惹不起,但是古老的歐大陸說不定可以操作一番。
“讓我給你們帶來解脫吧,金髮碧眼的小.姐姐們。”
有了決斷,白鹿一刻也不想再等,趁黑進入總務大臣朝比成的家裡,可憐年過半百的朝比成被他從被窩裡拉起來,真的很想打死他。
“你想幹什麼?信不信我分分鐘杖殺了你!”
白鹿丟了件外套給他,免得一會兒因風寒而死,“我要出海,但我沒有船,你給我開個手信。”
朝比成打了個噴嚏,“出海?你要去西大陸?”
朝比成說的西大陸就是華夏,這也是島國唯一接觸過的其他國家。
“不是,那邊去不了,我要去最東邊。”幾百年前踏足華夏的經歷還歷歷在目,那雙金色的眼睛,那道黑色的閃電,現在想起來都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最東邊?出海往東走不是無盡大海嗎?你去那邊做什麼?”
“誰告訴你只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