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獵殺隊終究是回到了屍魂界,在白鹿死後,山本重國接替了他的位置,在虛圈展開了肆無忌憚的殺戮,也讓所有人知道了為什他是屍魂界最強。
這一戰持續了一天,不是他們盡力了,而是山本重國帶人直接打到了虛夜宮,一刀批碎虛夜宮後,連個膽敢阻止的人都沒有,虛圈皇帝拜勒崗本人更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過,就像虛圈沒有這個人一樣。
回到屍魂界修整三天之後,也就到了五百年一次的黑月之劫到來的時候,但意料之中的是,沒有一隻虛前來屍魂界,就連個做樣子的都沒有,畢竟這一次,虛圈五成以上的虛都被山本重國他們砍死了,誰還敢來送死?
所有為黑月之劫做的準備都沒有排上用場,貴族們既感到慶幸,也恐懼,恐懼著山本重國的無力,一個可以輕易摧毀半個虛圈的人,他又有什麼理由不能摧毀屍魂界呢。
山本小院裡,所有原屬於山本小隊的人都回到了這裡包括狛村劍鬥,今天,他們要舉行一場葬禮。
葬禮的主人連根毛都沒有留下,只能在靈位下放了一套衣服,雪白的羽織上面大寫的一個流字。
這還是雲齋連夜做好的衣服,白鹿根本沒穿過,只是齋藤說白鹿最喜歡的就是這套衣服,她就做了。
今天的氣氛有些沉重,但也不是那麼哀傷,畢竟淚水已經在前兩天流光了,對於刀口上舔血的人來說,這已經足夠。
山本重國站在靈位下平靜的說道,“白鹿,於一百五十三年前入隊,年齡一百五十三歲,死於虛圈,山本重國之手,死因虛化,我們將永遠記得他的名字,他不是我們隊第一個死去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緬懷和惋惜就留到我們下地獄的那一天,活著的人將揹負起他的那一份信念繼續前行。”
說道這裡,山本重國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問道,“白鹿所期望的信念是什麼?”
雲齋說道,“他想讓屍魂界變成一個沒有階級,沒有壓迫,和平的地方。”
山本重國點點頭,“否決,從今以後所有人都不準再提這個,他想做就讓它在地獄做吧。”
眾人沒有說話,白鹿死亡將他們對屍魂界未來的所有期盼都帶走了,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繼續完成他的設想,或許山本重國可以,但是他不可能這麼做。
又是三天過去,這一天,山本重國從宣化廳回來直接將所有隊員召集在一起,“雲齋的事情過去了,另外,就職於流魂街秩序隊的所有隊員全部離職,明天就辦理交接。”
眾人有些詫異,流魂街秩序隊不說在經濟上給山本小隊帶來了多少收益,單就是在人力上就非同小可,白鹿在流魂街發展了一百五十年,正是隊員一百人,預備役的至少在三倍以上,這還是明面上的,水底下到底有多少人除了白鹿沒有人知道,因此,流魂街的重要性山本重國不可能不知道,他怎麼會答應。
這次,是彈兒郎第一個不同意,“隊長,萬萬不可,流魂街秩序隊是咱們的根基,丟了流魂街,咱們還怎麼對付貴族?”
過了這麼久,彈兒郎也被白鹿同化了,或者說,流魂街乃至整個屍魂界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他的影響,不管是他那超出時代的理念還是平日裡的改造。
山本重國看了眼手下這幾個人,心裡不禁嘆息,白鹿的魔力實在太大了,沉聲說道,“目前流魂街秩序隊的執行模式你們會用,貴族也會用,他們只會做的更好,現在他們都知道流魂街是一塊肥肉,是勢力孕育有生力量的最佳土壤,沒了白鹿超前的思維,你們誰可以與貴族力量抗衡?貴族又會放任你們發展嗎?”
山本重國想的很明白,以上所述勢必都會被貴族竊取,白鹿的所作所為也曾讓他動搖,但是白鹿現在死了,一切都成了空談,這就和他不願意以武力改變屍魂界一樣,哪一天他死了又有誰可以接替他的位置呢?根本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那個,我有個問題。”善定寺舉起了手。
“說。”
善定寺說道,“我們離職沒問題,但是就我負責的技術開發部怎麼辦,裡面的東西能帶回來嗎?”
山本重國以為什麼事,原來善定寺還惦記著他那些小玩意兒,大手一揮,“留給他們就是,也不只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善定寺扭捏著說道,“我說的不是地上那個技術部,是地下的,那裡還有許多已經完成和沒完成的試驗品,按照白鹿大哥的意思是不能暴露在外,而且數量和體型太多,不好帶出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現在的那個官邸買下來?”
山本重國皺眉,白鹿到底有多少事瞞著自己,怎麼就這麼不讓自己省心,但是一想到人都死了,心裡也就原諒了白鹿,“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