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天空平白落下閃電,慘白的光芒照亮了獨眼虎,也讓白鹿看清楚了善定寺和蟬的慘狀。
嘩啦啦,瓢潑大雨籠罩大地,黑暗中,獨眼龍咧著嘴說了句什麼,但是白鹿沒聽清,也不需要聽他說什麼了,死人而已,沒必要。
“日月當空,唯我獨尊,醒來吧--曌。”
明黃色威壓纏繞在白鹿持刀的手上,流光過後,御神刀模樣的斬魄刀變成了一柄八面漢劍,劍身漆黑附有金色紋路,劍刃寒光徹骨,一道流光從劍身衝上雲霄照出一柄神劍,此劍以燕谿石城為鋒,齊岱為鍔;包以四夷,裹以四時;制以五行,論以刑德;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明黃色的光芒猛地收縮回到劍中,劍身上出現一個字,曌。
僅是一個始解就將獨眼虎嚇破了膽,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臉上滿是驚恐,天邊雷霆大作,與光中他聽到了白鹿寒冷的聲音,“律令―斬首。”
噗!毫無徵兆的,獨眼虎的頭顱高高飛起,臉上還殘留著驚恐。
斬魄刀曌,始解,律令,其一,斬首,無差別斬首靈壓低於自身的被執行人。
白鹿來到善定寺身邊,善定寺和蟬已經沒有了呼吸,不敢耽誤時間,他將斬魄刀插在地上,口中念道,“律令―回春!”
沁入土地的血水倒流順著二人的傷口鑽了進去,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善定寺斷掉的雙腿長了回來,蟬身上的刀口也消失不見,到最後,兩人除了臉色有些白以外已經無礙,而白鹿卻肉眼可見的虛弱,給人的感覺就是突然間老了十歲,頭髮也出現銀絲。
斬魄刀曌,始解,律令,其二回春,下限,傷風感冒刀劈斧傷,上限,死亡不超過一分鐘且主要器髒沒有丟失者可起死回生。另,能量是守恆的,此技能消耗持有者壽命,多少取決於被執行之人的情況而定,可將此消耗透過律令―戰爭轉嫁他人。
“白鹿。”齋藤總算趕到了。
白鹿望過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昏迷了過去。
齋藤趕緊跑過去檢視,還好只是暈了,再摸摸善定寺和蟬,同樣如此,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雨夜的草鹿區街道,善定寺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漂浮著在街上移動,走進了一看才知道是齋藤揹著他前進,而蟬和白鹿就丟在善定寺的背上。
咣噹一腳踹開一個房門,也不管有沒有人,齋藤揹著人就進去了。
“什麼人?”出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入目就見到了昏迷的善定寺有嬪,“善定寺先生?”
齋藤看了他一眼,“你認識?那就好辦了,趕緊給他們三個騰個地方,還有,燒一鍋熱水。”
“馬上,我馬上就去,老婆子,快把房間收拾出來。”
忙碌了半個小時的齋藤師傅,呸!將三人收拾了一番放在床上後,齋藤也洗了個澡,穿著略顯寬大的衣服,叉坐在三人身前。
剛才已經檢查過了,善定寺有嬪和蟬衣服破成了乞丐裝,但身上一點傷痕和血跡都沒有,這顯然不合理,再看白鹿,左邊鬢角出現了一縷銀髮,眼角也有了一絲皺紋,齋藤百分百確定,在這之前他肯定沒有這些的。
“看來只有等白鹿醒過來才知道了。”
啾啾啾啾啾。
清晨的鳥叫聲不絕於耳,草鹿街的居民都圍在了門外,他們已經聽說了,善定寺有嬪在裡面昏迷未醒。
房主出來說到,“各位,你們回去吧,善定寺先生醒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他現在需要安靜,快回去吧。”
可居民們根本不聽,自從昨晚過後,他們覺得只有在善定寺身邊才有安全感,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
齋藤被嘈雜的聲音吵醒了,氣沖沖的走了出來,“吵什麼吵,再不閉嘴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