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和無害的語氣讓顧陌放鬆了警惕。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正想謙虛幾句,就聽到陸湛北慢條斯理的補充,“既然你這麼會揣測我心思,一個星期後你就去非洲負責那個石油礦的挖掘,等你什麼時候覺得我能滿意了再回來。”
“……”顧陌欲哭無淚。
知道他下的命令沒有更改的可能,顧陌只能接受現實的一抹臉。
“先生,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口是心非的,因為……”
因為他們此時正待在山谷附近。
“你的話太多了。”
顧陌立馬垂頭裝死。
陸湛北推開車門,清涼的晚風迎面吹來。
藉著淡淡的月光,他閑庭漫步般的往前走著,遠遠的就看到刑肆躺在吊床上。
“刑小四,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副欠揍的樣子。”
刑肆雙手枕在腦後,“沒陸先生欠。”
陸湛北沒接話,徑自來到木屋前。
林灣灣已經睡了,破天荒的睡的很沉,可見已經疲倦至極。
陸湛北站在床前看了一會,隨之坐過去,掀開被子,又脫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因為白天聽聲辯位的練習,她身上到處都是被刑肆砸出來的淤傷,被白皙的肌膚一襯,顯得特別觸目驚心。
陸湛北眸光沉了沉,拿出幾盒藥膏。
清涼的膏體被細細塗抹在傷痕上,緩解了疼痛,睡夢中的林灣灣發出愜意的嘆息。
陸湛北又拿出另外一盒藥膏,塗在她手臂,大腿,以及肩膀等部位。
粗糲的掌心將膏體揉散,不輕不重的按捏著那些疲憊的肌肉。
最後陸湛北幫她穿好衣服,消滅掉他來過的痕跡。
走到木屋門口時,他回頭看了林灣灣一眼。
床上的女人一改先前眉頭緊皺的不適,睡的香甜。
他抿了抿唇,吐出兩個字,“活該。”
有點鬱悶,睡了,晚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