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沉彷彿不知道這句話給林灣灣帶來了多大沖擊，只覺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實在可愛。
趁她失神，唐沉伸手捏了捏了她的臉。
“……別動手動腳。”林灣灣躲開，依舊有些回不過神，“餘夫人是我媽媽，這怎麼可能？”
唐沉雙手枕在腦後，笑了一下。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已經瞭解陸正宇有多在乎你媽，鐵了心要給她一個名分，一旦他們結婚，你和陸湛北就變成了兄妹，兄妹戀在這個圈裡，是天大的醜聞。陸正宇和你媽，你和陸湛北，只有其中一對能獲得幸福，在愛情面前，誰都是自私的。”
林灣灣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如果唐沉說的是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難怪餘夫人會幫自己……
她，是在愧疚嗎？
唐沉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語帶誘惑，“你們四個之間存在著死結，必須有一個人主動退出，才能終止悲劇，陸湛北和陸正宇是不可能放手的，至於你媽，她沒那個能耐，只有你可以。”
本來就心力交瘁的林灣灣聽到這話，心亂如麻。
弄清楚真相後，她不但不覺得鬆了口氣，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這還真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唐沉，你說的對。”
唐沉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又聽到她說，“愛情，的確是自私的。”
“所以你不打算退出？”
“我不會靠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的幸福，同樣的，憑什麼要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我可沒那麼偉大，除非有一天我不愛陸湛北，或者他不愛我了，否則，我絕不退讓！”
就算先前因為老爺子遷怒陸湛北，她怨極了他，也沒有生出退卻的心思。
唐沉眯了眯眼，“那麼問題又回到了原點，除非你殺了陸正宇，否則你和陸湛北永遠也不安寧。”
林灣灣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放空大腦。
“這些問題以後再說，我現在只想看到爺爺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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