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陰陽怪氣的,怪遭人嫌棄的。不過葉甚天生反骨,偏愛她這副別扭的模樣。逮住她,大嘴巴一張就咬上她的唇,兩人膩膩歪歪的親熱一番,葉甚放開她,認真的起誓道:“我對天起誓,今生若負婠婠,便.......”
“哎!”不待他說完,秦桑忙捂住他的嘴,責怪道:“好好的亂起甚麼誓呢?”
拉開她捂在嘴上的手,葉甚笑道:“為了讓你心安,就是挖我心我也願意的。”
秦桑道:“我信你就是。”
望了一眼外頭,外面日頭正好。想著回安王府後,男人一直忙著大事,因沒有男人相伴,自己也懶得出門,窩在屋裡幾日著實悶壞了。而今兒天氣不錯,正好可以處屋走走。於是秦桑提議道:“咱們出屋走走罷。”
葉甚自然依她。
兩人相攜而出,她們也不走遠,就半畝方塘裡走走。
葉甚牽著她的走,帶著走過他從前走過的路,帶她看他小時候耍過的地。他還給她講他小時候的故事。聽得趣處,秦桑嬌笑個不停,而葉甚聽著她清脆悅耳的笑聲,心想著身旁有佳人相伴,餘生已圓滿。
半畝方塘不算大,兩人走了一會兒便來到湖邊。湖面垂柳依依,湖中荷葉逐漸殘敗,殘破的枯荷是夏末秋初的更疊,秋風留不住,只能眼睜睜看它在冰涼的湖水裡垂死掙紮。秦桑駐足,望著湖面靜靜的出神,葉甚低聲尋問,秦桑好似聽不到,只目光直直地望著湖裡的荷。
從身後抱住她,葉甚下巴擱在她頭頂,嘆道:“這是睡蓮,你也不喜嗎?”
秦桑坦然道:“不知為何,但凡與荷有關的一切,竟十分厭惡。”
葉甚道:“明兒讓下人把湖裡的睡蓮都清理幹淨,只養魚。”
秦桑笑道:“世人園中種荷附高雅,你清理它做甚麼?且將這蓮清理幹淨,你院裡可沒半點景緻,怪荒涼的。”
葉甚道:“我讓人填了池,種它一院子的紅梅。”
“可別,您窗前那兩株紅梅正好,再種可不雅了。”
葉甚悶聲笑,“婠婠說甚麼便是甚麼罷。”
秦桑指著岸上兩棵垂柳,提議,“六爺讓人在那處架座鞦韆如何?”
葉甚道:“都依你。”
秦桑說要鞦韆,葉甚第二日便讓人架好鞦韆。他也是個有心的,親自折了薔薇花來裝飾鞦韆架。秦桑還暗道他開竅了,竟也學那些個文人風雅一回,哪曉得回頭他便興匆匆的討要獎賞。看著涎臉過來討要獎賞的男人,秦桑簡直是哭笑不得,好說好歹給他舞一回劍,葉甚方放過她。
且兩人在院子逍遙快活,柳嫣哪兒可是鬧翻天。
聽丫頭說著半畝方塘哪兒的事,柳嫣氣得肝啊肺啊都疼了。鐵青著臉罵著,“沒臉沒皮的下作東西,竟一天到晚的勾著男人。”
說罷,又將怒火轉向莫憂。“你當年有本事爬上爺的床,今兒怎麼沒本事勾住他了!”
莫憂訕訕道:“奴婢姿色平庸,不能入六爺眼。”
柳嫣冷笑,“你當年背叛我,我也不與你追究。”
莫憂道:“多謝夫人大恩。”
柳嫣冷哼,“我卻也是有條件的。”
莫憂心頭一跳,故作鎮定,“夫人但說無妨。”
柳嫣恨聲道:“想辦法除去秦桑。”
那可是六爺的心頭好,您算盤倒是打得響亮!莫憂心下哼笑,她也不是個傻的,會幫柳嫣做這等事。不過嘴上也對答如流,“秦桑是六爺的人,奴婢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柳嫣冷冷地道:“你知我當年為何會輕易放過你嗎?”
這也是莫憂一直以來的疑惑,莫憂抬眼看向她,柳嫣道:“留著你是做今日用。”頓了頓,柳嫣繼而道:“你不除掉她也沒關系,那就只好用你老子孃的命換了,若你老子孃的命你捨得,那我只能揭發你跟小廝通姦的事。”
莫憂噗通一聲跪下,“奴婢依您就是。”
柳嫣笑得殘忍,“我從未想過除掉她。”
莫憂顫聲道:“一切與夫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