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還真讓他猜對了,她想的就是不幹淨的事兒。
秦桑心虛,不敢看他,卻還是嘴硬道:“誰想了,休要誣蔑我。”
語畢,方想起她今早兒才趕葉甚出門,怎地一轉眼,他又出現在跟前了。於是眉頭一擰,秦桑板著臉教訓道:“不是跟你說了,沒有我點頭應允不能回房?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罷,既如此,那今兒晚只有妾睡書房,六爺您睡屋子了。”
這姑奶奶氣兒還沒消,還要罰呢?可罰他睡書房也罷了,她身子嬌氣得緊,哪裡能睡書房!
想罷,葉甚忽而咚的一聲,他雙膝跪下,可憐兮兮地討饒,“姑奶奶,求您饒了小的罷,小的知錯了。”
秦桑見他這狗腿樣,心下十分好笑。不過她還是強忍著笑意,凝他一眼,高抬下巴,睥睨著他。“你做錯了甚麼?”
葉甚抱著她的腳,姿勢放得極低,倒是有幾分奴才向主子認錯的姿態。不過出口的話,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錯在小的前幾日不該讓姑奶奶爽得欲仙欲死。”
噗嗤一笑,秦桑一腳踩他肩上,她沒穿襪,白嫩圓潤的腳趾一下一下勾著他肩,勾得葉甚頭皮發麻,身體大火起。可好歹他還記得他戴罪在身,不能肆意妄為,於是只能咬牙忍著。秦桑沒料到他竟如此不經撩,見他明明起了火,卻還拼命忍著,自己也於心不忍,便見好就收。
收回腳,秦桑語重心長的道:“下回可不許再那樣胡來了。”
“再不敢再不敢。”葉甚連連擺手,他起身坐在她旁邊,調笑道:“咱們婠婠可真厲害,將老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秦桑嬌哼一聲,“還用你說。”
身邊的女人眉眼高高的揚著,嘴角帶著深深的笑意,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身後要是有尾巴,尾巴可真要翹上天了。葉甚看著她失神,思緒不覺已飄遠,飄到了那個繁華京都。
他想起了她的從前。
他想起她坐在馬車上,高高在上的俯視眾人的模樣;想起她坐在馬背上,衣袂飄飄,青絲飛揚的模樣;想起她一身紅色嫁衣坐在花轎上的模樣。
她在他的腦子裡,深刻而鮮明。而他記憶中的她,永遠是張揚明媚,高不可攀的。並且他在她面前,永遠是低人一等的。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亦或是以後。
他終將一生臣服在她腳下,毫無翻身的餘地
他想得太入神了,以至於秦桑喊他,他都沒有反應,直到一根白嫩嫩軟乎乎的玉指在他手心撓了撓,他方回過神來。
“婠婠?”
“六爺又想哪家姑娘了?”秦桑沒好氣道:“喊了幾聲竟一點兒反應也無。您呀,要是看上哪家姑娘,只管抬進門來,反正人家也管不著。”
葉甚笑道:“醋了?”
秦桑道:“哪能呢。”話雖如此,卻是一臉的不愉。葉甚也不說話,笑嘻嘻的瞧著她。她自個兒生了會兒悶氣,不見葉甚哄人,她臉色更不好了。“覷視您的姐姐妹妹不勝列舉,誰愛醋誰醋去!”
明明在乎得要死,卻還裝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葉甚真是愛慘了她別扭的小性子。抓過她抱進懷裡,葉甚逮住她小嘴狠狠親了一口,他方大笑道:“小丫頭片子,慣愛口是心非。”
秦桑嘴硬道:“沒有口是心非。”
葉甚逗她,“那我怎麼聞到一股醋味兒?”
秦桑眼一瞪,身子一扭,哼了聲。道:“定是六爺鼻子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