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甚一個機靈,猛地回過神來,一掌落在她臀上,笑罵,“小妖精,又來勾我。”
說罷一個翻身從她身上坐起,順勢將她摟入懷。秦桑卻不依了,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扭得葉甚一陣火大。強勢按住她,葉甚討饒,“小姑奶奶,您饒了小的罷。”
秦桑嘟嘴,“六爺慣是會裝,擺著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偏又盡幹些流氓幹的事兒。”
她指控著,一雙小手兒還不忘對他上下其手。眼看小手越來越往下,葉甚一陣激動,黑黝黝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期待她下一步動作,哪隻秦桑一雙玉手卻倏然收住。
飛快的睃了他某處一眼,秦桑故意撩了撩掉在額際的頭發,嬌滴滴的道:“哎喲,妾身手疼~”
說罷,一個媚眼拋去。葉甚翻身將她壓住,低頭就要親,不料卻多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阻止。葉甚感到無力,握著她腰身的手緊了緊,秦桑嬰寧一聲,不敢再撩撥,討饒道:“六爺,我小日子還沒幹淨呢!”
葉甚忍得快要爆了,額上青筋凸起,豆大的汗珠從鼻尖低落,落在秦桑唇上。秦桑伸舌舔了舔,鹹鹹的。耳邊聽得葉甚粗喘,她唬了一跳,再看男人,男人臉色已經變了,兩隻眼睛惡狼一樣死死盯著她。可他不忍傷她,因而只得自己受著。
秦桑也顯得鬧過了,哂笑著轉移話題。“六爺近來忙甚麼?”
葉甚又喘了聲,頭埋在她肩頭。“婠婠不是讓我立業麼?”
秦桑道:“那六爺是給人端盤子還是洗盤子了?”
葉甚低哼,傲嬌道:“爺是做那等事的人?向來只有爺指使人的份兒,哪裡輪到別人指揮我!”
秦桑無法看見他的表情,可單憑著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她能想象得到他馬背上指點江山的霸氣。心中觸動,秦桑笑道:“那爺是自個兒當掌櫃?”
葉甚低笑,腹內熱氣漸消,他換了個姿勢,卻依然將秦桑摟在懷裡。“婠婠真聰明。”
毫不吝嗇的誇贊,哄小孩兒般。可秦桑十分受用,笑得眉眼彎彎。
她最愛他將她捧在手心,用心呵護著,她也愛藏在他羽翼下,無憂無慮的過著小日子。
大約是人生中十幾載的記憶被中斷,而她記得的不過是身子泡在冰冷的河水裡,房裡氤氳的藥味,還有十二樂坊的靡靡之音。她身處在那樣的環境,每日看著別人如何笑臉迎客,自己也要學著如何迎客,這樣的日子她是不喜的,可她一個女子,她又無法逃脫。於是她以為她一輩子就這樣了,最好不過被哪家公子或老爺看中,抬了做妾。想得多了。秦桑也麻木了。
哪曉得冥冥中上蒼自有安排。
遇上葉甚,雖也是做妾,可這天底下卻再也沒有像她這般隨心所欲的妾了。
“那六爺做的甚麼行業?”
秦桑興致勃勃的問,葉甚卻犯難了。開青樓是反骨所致,可任何一個好人家的女兒都不喜青樓,而任何一個男人都想要在心愛的女子面前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
男人一旦和青樓掛上鈎,總是讓人想到不好的。
葉甚忽然後悔開青樓了。
久久不見葉甚回話,秦桑不免好奇,玩笑道:“咱們六爺難不成開的是青樓?”
秦桑話落,但見葉甚身子一僵,臉色不大自然。秦桑腦中一根線崩斷,登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個人……
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