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鋪天蓋地的襲來,從鼻子灌進肺腑,將他灌醉了。
“婠婠好香吶!”
秦桑窘迫,吶吶道:“六爺好沒正經!”
葉甚埋在她頸間輕笑,一手撫上她紅嘟嘟的小嘴,使勁揉了揉,啞聲道:“婠婠不就愛爺不正經麼?”
秦桑瞪眼:“胡說。”
原是呵斥他的,然出口的話嬌滴滴的,撒嬌般,沒得將男人撩得一身火。
食指強勢的伸進她嘴裡,他不安分的攪著,感受她的濕軟,葉甚咬住她耳尖,低低的笑。“夜裡婠婠可不是這麼說的,昨夜裡的婠婠像個小妖精似的纏著爺,爺越是不正經,她越是興奮呢!”頓了頓,他整個人壓向秦桑,聲音越發小了,像夢中的囈語。“我還記得婠婠下面的味道。”
“你你……”
這人好不要臉!這種羞人的事他也能說出口,竟然還一臉陶醉的舔嘴唇!
秦桑驚得目瞪口呆!
虧得他曾是英勇驍戰的,眾人口中冷心冷面的大將軍。可私下裡竟似那流氓地痞,那等話也能信手拈來。
葉甚趁機偷了個香,伸手拿了眉筆,轉過她的臉,一手抬起她下巴,在秦桑還未有所反應時給她畫眉。他動作很快,不過在眉間刷兩下便好了。
“瞧瞧如何?”
秦桑回頭,看鏡中的女人。
女人梳著單螺髻,髻上不知何時斜插了一支鳳凰於飛金步搖,隨著她轉首的動作搖搖晃晃,像被風吹過的病弱的美人。她眉如遠山黛,眉心一朵紅梅,高腰束身裝勾出一指纖腰,兩團傲雪。而鎖骨以上白嫩嫩的全是脖頸,脖頸纖細優美如白鶴。
葉甚一手在她脖頸上流連。因是武將,他風裡來雨裡去的,縱然這兩年過得安逸,可他的肌膚也不若書生的白,而是一種健康的古銅色。現在他的手放在她脖頸上,古銅色與瑩白色的劇烈反差給男人的震撼,絲毫不遜色於處子之血開在男人舌尖上。
葉甚看得口幹舌燥,在她脖頸上流連的手不覺重了重,卻聽得秦桑笑道:“六爺這技藝可真是讓婠婠自嘆弗如。”
葉甚悶聲笑,抬手輕拍了拍她腦袋,笑道:“走罷,用飯去。”
兩人在水榭裡用膳。
水榭與葉甚的住所離得不遠,過了一道抄手遊廊便是。水榭建於荷池中心,那荷池也不算大,半畝左右,與葉甚京都裡的半畝方塘相差甚遠。不過許是有緣,原主因荷花池堪堪半畝,故而給水榭取名“半畝方塘”。
眼下四月初,池裡的荷葉才碗大也沒甚看頭,倒是池邊楊柳枝上的黃鶯頗有趣,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偶有飛到碗大的荷葉上,那荷葉不足與撐起它,它在荷葉上搖搖晃晃,滑在了荷面,自己又撲稜著翅膀飛上楊柳枝。
秦桑瞧了不住笑,桃紅色的軟紗簾襯得她一片媚色。
兩人用罷飯,柱子帶丫頭婆子上來。葉甚讓她挑人,秦桑窩在他懷裡打量了她們一番,丫頭們身量都一致,年歲也都差不多,個個瞧著都是一樣的,而婆子有四個,除了有個略微兇狠些,其他也沒甚。
秦桑搖頭笑道:“我瞧她們不差,不知如何選。六爺給我挑可好?”
葉甚失笑,卻是認真的給她挑起了丫頭婆子。丫頭挑了四個,婆子則是挑了那個面相兇惡的老媽媽。
這四個,其中兩個做灑掃,兩個貼身伺候著,婆子則是留著教導四個丫頭的。秦桑不知葉甚這番安排是何用意,可她對此也沒更好的主意,便任他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