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不過四月初,葉風不曉得從何處弄來幾株姚黃,那花兒肉質飽滿,瓣瓣細膩,煞是好看。又因著姚黃難得一遇,蘇妙齡便請了府中女眷坐一道賞花。
幾個媳婦小姐說說笑笑,其中一人道:“咱們一處只管吃茶賞花磕家常有甚麼意思?”
一婦人笑道:“七姐可有甚麼好主意。”
被喚作七姐的小姐瞧了一眼歪在亭柱上,神遊太虛的蘇妙儀,笑道:“六嬸可是名滿京城的才女,咱們也學那文人雅士一回,吟詩作賦如何?”
聽到有人提及自個兒,蘇妙儀懶懶收回視線尋聲找去。卻見那被喚作七姐的小姐約莫十三四歲,梳著個飛仙髻,鬢上一枝蝴蝶纏絲金步搖,芙蓉臉,柳葉眉。那小姐見她看去,便咬著帕子嬌嬌的笑著,眉眼彎彎,瀲灩的眼波裡有分葉風的神采。
這位七姐是葉風的妹妹,葉婷兒,家裡姊妹中排行第七的。葉婷兒小名喚作小七,她從小霸道慣了,非得壓著府中姊妹喊她七姐,久而久之,大家便都改口喊她七姐了。
又一婦人道:“單你六嬸會作詩有甚麼用,咱們又不會。”
葉婷兒笑道:“我嫂子也會,大家都會。”那婦人正要開口,她哎哎叫了兩聲,“嬸嬸可別謙虛了,咱們府裡的女眷豈是那等胸無點墨之人。雖說咱們不比那些個讀書人,可好歹比別人家的小姐強些,再有咱們作詩不過是閨中之樂,斷不會將詩作流傳在外,又何須計較許多。”
眾人連連稱是,蘇妙儀冷眼瞧著,一桌子女眷,她也沒認識幾個。又見幾人笑吟吟看著自個兒,眼裡很是嫌棄,卻還要端著面子,甚是無趣。
她從美人靠上起身,懶懶的道:“徐氏成衣鋪來了幾套時興的服飾,前些日子與掌櫃的約好,今個兒要去瞧瞧的。得虧我想起來了,不然那徐掌櫃的又抱怨我放她鴿子。”
她整了整衣裙,笑吟吟道:“今日我便不奉陪了,嫂嫂們還請原諒則個。”
一婦人笑道:“弟妹有事自去,待回頭必要重罰的。”
蘇妙儀不曉得她是誰,只見她喊自己弟妹,必是葉甚兄長的妻子,遂笑道:“嫂嫂便等著罷,回頭我定當給您賠罪。”
說罷笑吟吟的轉身離去。
待她走遠,那位方才還笑盈盈說要她賠罪的婦人臉色一冷,呸了聲,道:“瞧她那德性!”
另一婦人道:“可不是,眼睛都長頭罷,眼睛骨碌碌瞅了瞅眾人,朝他們招招手,壓低聲音道:“我聽老祖宗說那日洞房她可沒落紅。”
蘇妙齡斥道:“姐姐慎言!”
那媳婦被她呵斥,堪堪嚇了一跳,半刻後吶吶道:“阿華,我曉得她是你姐姐,你必護著她的。然那是闔府皆知的,我不過一時憋不住,還請你見諒。”
蘇妙齡不說話,葉婷兒扯了扯她的衣袖,笑道:“我嫂嫂最是心善的,日後五嫂莫要說這般話了。再則不管六嬸如何,她已是我們安王府的人,她名聲不好咱們安王府也難逃幹系。”
“七姐兒所言極是。”
那媳婦悵然道:“我不過替六叔不值罷了,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竟栽在了這等人身上。”
一婦人道:“可見天下男子都一般,見了貌美的女子便邁不動腳。”
說罷忿忿的喝了口茶,又想起自己院中幾個如花似玉的妾室通房,臉色更加難看。
蘇妙齡卻嘆道:“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她這是將葉甚對蘇妙儀的種種表現定義為了情之深了,可不管葉甚如何,蘇妙儀都是配不上他的。
蘇妙儀坐了馬車出府,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方才說是去徐氏成衣鋪看衣裙,那不過是藉口罷了,眼下自由了,倒也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