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君君,我來了,快放我進去。”隱匿陣外突然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青君不由因對方口中的一句“君君”肉麻地抖了抖肩,我去,是不是該慶幸那隻臭龜沒有喊“青青”或者“小青”?
被打斷了思緒,青君頗為不爽,被這麼肉麻的一叫就更加不爽了,也不知道這傢伙厚著臉皮來做什麼。
原諒青君,這會他完全把龜雖壽上岸求和以等待化形機緣的事兒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該說是貴人多忘事嗎?
對,這麼說完全沒錯,妖神自然是貴人,而那麼多信眾的祈求、心願要一一處理是不是很忙?
“君君,君君,快放我進去,來你這兒,快把我累死了。”龜雖壽再次大喊。
青君無奈,傳音讓他從陣法的生門進來。
龜雖壽一直到半個時辰後才來到院中,等得青君不耐煩。
“怎麼這麼慢?還真是龜速。”青君朝龜雖壽翻了個白眼說。
龜雖壽輕輕吹氣,將嘴裡含著粉色芍藥送向青君,諂笑道:“君君,我知道你最喜歡粉色芍藥了,跑了好遠才採來送給你。”
青君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心裡卻暗自吐槽,原來自上次飲酒之後,現在才出現,感情是不知道去哪裡採花去了。一句話,還真是龜速。不過,他轉念一想,奇怪地問,“為什麼要給我送花?”人類有句話說的極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臭龜莫非盯上自己什麼好東西了?還是想讓自己幫忙?
龜雖壽眼珠滴溜溜直轉:“咳,說給你道歉,這不是還沒送道歉的禮物嘛。你也知道,阿壽是個窮光蛋,只能採朵花聊表歉意。人類不是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嗎?這個也算吧。”
青君微笑:“說實話。”一副“我就認真地聽你胡說八道”的模樣。
“咳,上次不是提到貴人嘛。我這不是想在你這裡暫住,等貴人的到來嘛。難道你這點情面也不給?”龜雖壽圓圓的小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還帶點憤然。
青君拍了拍額頭:“哦,差點忘了,行,你就住這裡慢慢等吧。”
龜雖壽冷哼一聲:“什麼叫慢慢等,哼,他應該已經出現了,只是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哪裡落腳。”停頓了一下,又道,“等找到他,哪怕抱著他的腿跪下,也要央求他滿足我的緣法。”
青君疑惑地看著四腳著地的老龜,腦中還在想象他是如何才能做到抱著別人的腿央求,難道是前爪抱著?
龜雖壽想象著貴人的模樣,應該是個白髮白鬚、仙風道骨的老頭吧?騎著白鶴或青鹿,手裡拿著拂塵,說不定還跟著一個手捧如意的童子!
老神仙還可能化為道士,在五通神廟前的廣場上擺攤測字算卦。對了,一天僅限三卦。多了,哪怕給銀子也不會給人算的那種。就是這麼有性格。
青君見龜雖壽對著院中唯一一棵羅漢松發呆,知道對方又在腦補,勾了勾嘴角,轉身走出院門,出去找吃的去了。
他記得神廟前的廣場有賣燒餅、面、餛飩、水餃、饅頭,正好去瞧瞧。儘管主食是靈氣,但人類各種美食美酒也是他不肯放棄的。這可是做蛇的時候吃不到的東西。
抬頭望望日頭,已經巳正,時間過得飛快。歲月如梭,時光荏苒,即便他已經活了數百年,可也不能不感慨光陰易逝。青君感慨萬分。
來到廣場上,果然已經有不少攤販出攤,原來今天十五,是個大集市,來的信眾、遊人自然也會更多。
想到信眾那些亂七八糟的祈求,青君有些頭疼,忍不住撫額。許多未婚少女的祈求竟然是找個像五通神一樣俊美的夫君,甚至有寂寞的婦人暗暗祈求五通神暗中與她相會!
想到已經有古板的酸儒大罵五通神“女”,並記錄在筆記上,到處流傳,青君有些怒了。他分明是一條純潔的處男蛇!武斷下結論的那些人定然是因為容貌太醜,對自己羨慕嫉妒恨,故意潑髒水汙衊。
再說,既然有婦人祈願,作為神明滿足對方的祈求也合情合理吧?再繼續汙衊自己,青君表示要考慮考慮前去滿足對方的心願,綠帽大批發了。
唉,生的太過俊美也是一樁麻煩,青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公子,要來碗大餛飩嗎?薺菜肉的。”挑著餛飩擔子的年輕老闆攔住青君,熱情地招呼。
青君點點頭:“那就來碗大餛飩。”
老闆將掛在擔子上的小板凳拿下,又將摺疊小桌放好,才轉身煮餛飩。
“公子,您的餛飩。”老闆很快將一碗餛飩放在青君面前,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青君用調羹舀了一個,放進嘴裡,輕輕一咬,鮮嫩的薺菜配上新鮮的豬肉,葷素搭配,比例恰到好處,味道鮮美,滿口都是春天的氣息。
“老闆,你這餛飩絕了,世間難尋。”連吃了大半碗,青君豎著大拇指讚道,“老闆不經常來擺攤吧?”以前沒見過啊。
“老闆,來一碗素餡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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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興隆的老闆忙著生意,根本顧不上回答。
“原來是位大師。”老闆笑著招呼李真,“就來,請稍等。”
李真雙手合什:“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