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涼後將頭髮用內力烘乾盤起,換了身雨過天青色的縐紗袍,李真藏好金針,這才匆匆跑到迎客廳,來見邀請他出門的人。
到了客廳,來人已經等得很急躁,看見他,“騰”地站起身道:“李神醫,在下是風滿天的下屬小豐,請立即跟我走。”
李真道:“是治病治傷嗎?”
小豐道:“先給我走。”
李真只好點頭同意。
兩人出了門,匆匆往皇城方向飛馳,輕功全開。
半個時辰後,進了一處角門,在狹長的宮巷裡三轉兩轉,竟然來到了某處荒僻的宮室。莫非這是冷宮?李真暗自猜測。
“主上,李真帶到。”小豐走到一處半掩著門的宮室前彎腰行禮,語氣恭敬地道。
“帶進來。”
小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李真輕輕走了進去。
宮室內很整潔,看的出伺候的人很用心。但偏偏沒有多少傢俱,只有最簡單的桌椅床榻,到處空蕩蕩的。
兩個男子似乎正坐在榻上對弈。其中一位是不過二十二三歲的青年,他雍容華貴,氣度威嚴。
天子!李真腦中飛快閃過這個詞。
再看青年的衣著,並不是朝服,而是如民間的普通常服,猶如富家公子。
他又瞟了眼另外一個男人,那人三十五六,面容憔悴,眼角魚尾紋暴露無遺,唯有一雙眼睛還保持著年輕,小李飛刀李探花李尋歡!
果然,李尋歡早就是今上的人。
李真正在遲疑如何稱呼,就聽那位疑似天子的青年道:“李真?”
李真忙彎腰行禮道:“是。”
“聽說你是位神醫?”青年好奇地看著他道,“還能讓人改頭換面?”
李真忙道:“徹底地改頭換面不可能,再怎麼變化也有原來的五成相似。”
青年“哦”了聲,似乎沒了深究的興趣。他指著李尋歡道:“這是我忠心的手下李景行,今天請你來,就是為了給他治病。”
李真拱手道:“景行兄。”
李尋歡衝著他微微一笑,拱手還禮道:“李神醫。”
李真走到他跟前,淡淡道:“請伸手。”
李尋歡伸出手腕。
李真眯著眼睛把了把脈,良久才道:“肺腑有傷長達十餘年,似乎是被某種寒冰真氣所傷,這些年一直用烈酒壓制。”
李尋歡讚道:“正是如此。梅二先生也曾為在下診斷,但無法根治。”
李真傲然道:“他不行,別人未必不行。”
青年微笑道:“神醫可是有辦法?”
李真點頭:“自然。三次針灸即可治好。”
李尋歡滿臉驚訝。
青年道:“朕,真不錯,我先離去,你們商量治療的時間吧。”
“是。”李尋歡彎腰行禮送行,李真跟著行禮。
等青年走遠了,李真才道:“今天就第一次吧。我住在花府,你可讓人去請我。”說著,示意李尋歡脫掉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