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嬋娟的兩條水袖忽長忽短、忽輕忽重,一會靈活如蟒蛇,一會重如鞭子抽打在白玉京身上。五百招後,白玉京只好求饒。
“大師姐,你向來功力第一,師弟自愧弗如,快停下,認輸了。”白玉京喊道。
可哪怕如此,水袖還是如同雙鞭一樣,一下一下抽在身上,可惜他偏偏躲不過。若是對付朱貴他的輕功如同雲中仙鶴,此時就是一隻被蟒蛇死死纏住眼看就要被吞入肚腹中半死不活的禽鳥。
連著抽了十幾鞭,左嬋娟才停下攻擊,神清氣爽的道:“早就想教訓你了,一直拿我來挑撥三師弟與四師弟的關係,我看你是忘了師父他老人家臨終的交代了。莫要惹急了我,清理門戶。”
白玉京本來還有些滿不在乎,在左嬋娟提到師父遺言時不由鄭重起來,再也不敢說笑。
左嬋娟見他果然老實了,就問武陵春:“三師弟可有進步?你那個雙修的法門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後患無窮?你自己怎麼看?”
武陵春木著臉道:“事已至此,哪還有回頭的路?只能繼續走下去了。”
左嬋娟良久才輕嘆一句:“是師姐的錯,若是當初我……”
武陵春忙道:“這怎麼能是你的錯,是我答應師父試試的。”說著,又開玩笑道,“說不定將來破碎虛空,到了新世界就能補齊功法的漏洞。”
左嬋娟見他不想多提,只好將目光轉向朱貴:“四師弟,你自從回家,確實不枉‘貴’之名。就不知近年修煉可曾放下。”
朱貴連連搖頭:“怎麼會?哪怕已註定前路斷絕,我這不是還可以修煉武道嗎?對了,這次邀請了一位好友安達,他已突破先天。”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三人異口同聲道。
朱貴得意地道:“可他確實是位先天之境的武者。”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不可能!”
三人再次搖頭,均不敢相信。
朱貴笑道:“我已經將他請來,不如去看看?”
三人點頭。
“不用了,還是安某出來一見吧。”話音未落,一箇中年模樣的壯漢走了出來。
但見他抱拳道:“有禮。”
左嬋娟猛然甩出右手水袖:“就讓我領教領教你的先天之境!”
安達不躲不避,在水袖擊向胸口時微微下蹲,左拳向外畫圈,手臂纏住對方右手水袖,又在對方左手水袖擊向面部時,猛然下蹲,躲過襲擊。隨後,他左手激發氣勁,欲將手臂上的水袖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