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黃衫將目光投向最後一個還站著的人,眼睛陰森森猶如毒蛇吐信。
這人突然跪倒在地:“我錯了,我願意加入金錢幫做牛做馬,請您老饒了我這次吧。”說著,還放聲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悽慘。
見杏黃衫眼中毫無波動,求饒的人膝行上前,就要去抱對方的腿,卻不想對方拍出一掌,將他打得滑出十數步。
眾人看得一臉麻木,早知這是個狠人不是嗎?
就聽杏黃衫冷笑道:“嘿,你以為抱住我僅剩的一條腿就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再看滑行出去的那位,正捂著胸口翻白眼,嘴角還不時湧出血沫。
眾人均心中一凜,這圍攻之人也是狠人,或許是猜到金錢幫不會放過他們,才各種詭計齊上,卻不知,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一力降十會,完全被碾壓。
圍觀眾人有被金錢幫押來的,也有收到風聲自己前來的,若不是孫駝子酒館的前院較大,極難容下這許多人。
只是大夥都不知道金錢幫為何非要知道放出寶藏圖下落這一訊息的是誰。管他是誰,只要訊息無誤,能讓大家利益均沾甚至獨佔,不就好了?
華安坐在角落裡,早就不是前幾天的裝扮,這會,他扮成一個蠟黃面孔的乾瘦漢子,不時咳上幾聲,倒是很符合身份。
青城四秀兩日前匆匆離去,也不知去做什麼,或許是覺得小酒館裡女人太少,被人虎視眈眈盯著著實不適?
打鬥停止後,為了避禍躲到屋外去的紛紛擠進來,將大堂塞得滿滿當當。
被上百人圍著,杏黃衫全身不自在,提起手裡的柺杖又放下,這麼多人,殺光也要許久,還是正事要緊。
儘管也不知道為何要查出放訊息的人,但無疑就快到約定時間,那人或許就要露面。
抬眼望望窗外漆黑的夜色,已經快到黎明,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伸手不見五指,那人莫非正藏在暗處,窺視這裡發生的一切?
這念頭甫一升起,身體頓時緊繃,警惕提到最高等級,手裡的柺杖更是緊緊握著,隨時就會飛起傷人。
屋外仍然漆黑一片,不聞狗吠雞鳴,而身後江湖客們的嬉笑怒罵聲卻猶如水墨畫被水暈染變得逐漸淺淡並虛化,化為一縷青煙。
華安一直盯著杏黃衫,這人為何要查放出訊息的人?但不管為何,那就是同自己這一方作對,適當的時機,總要做些什麼來坑他,甚至坑金錢幫。
金錢幫的行徑,他真得是非常不喜,大大的不喜。
林伯榮背後之人應該就是今上吧?他這算不算忠君報國了?
想到這裡,華安嘴角浮出一個淺笑。想必父親若是知道,定然心下快慰,他這個病弱不堪的小兒子沒有給老子丟臉。
華易之若是知道被自己當成棄子的幼子如此想法,不知會不會掩面哭泣、痛徹心扉,會不會後悔將其當成引動江湖的棋子而百般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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