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是去洗騷味,,她的頭髮呀……
宋依蘭這才想起,她的頭髮被那隻蛇蟾含在嘴中多時,髮根到髮尾無一倖免,皆被其口水荼毒了個遍。剛才注意力在戰役上沒想那麼多,這會兒和風過耳,她能清楚覺得到沒有一根髮絲隨風舞動,反而還有一股濃濃的、燻鼻的臭味分發在她四周,不必想,這定是蛇蟾的口水味,頃刻間胃裡當即翻江倒水噴湧而上。
她捂著嘴作勢一嘔,沒有嘔出什麼東西來,但一聞到那股味氣血又往頭頂上衝,她立刻閉嘴鼓腮忍住。
“殿下,怎樣了?”
“是蛇膽出成績了嗎?”二人見狀忙不迭問道。蛇膽已被吸食殫盡,出了成績也吐不出來了呀!
她勉強吐了幾個字:“不是~是頭髮臭~”
“……”
比她悲催得也沒誰了,本想清洗個頭發,哪知越洗越臭、越洗越噁心……
話落,她再也忍不住了,扭身狂吐了起來、毫無抽象可言……
敗筆啊敗筆!她一邊吐一邊煩惱地想,在欽美人面前算是臉面盡失,當前還怎樣樹立威信?
正吐得一塌糊塗、肝顫膽裂之時,一塊雪白的手帕適時遞了過去,背上亦多了一隻暖和的手給她順氣拍背,宋依蘭紅著眼抬首卻對上張川那關切的眼神。
“殿下,用帕子捂著口鼻!”
“謝謝!”宋依蘭接過手帕,立刻捂了上去,一股濃豔清香撲了個滿鼻滿嘴,甚是沁脾舒心、壓制躁動的壞心情,嘔吐的願望更是削弱很多!
“殿下,不若去湖裡再洗一洗!”張川見她眼底略有餘悸,便接著說道,“我和廣合陪在你身邊,我會幫你洗!相對平安!”
“啊~”宋依蘭很驚訝,這要怎樣洗?
直到她躺在粉色蓮瓣上,悠哉地望著天空,才發現之前所受的罪都是值得的!
廣合和張川各自站在另兩片蓮瓣上,一個持劍站崗放明哨,一個蹲身洗濯把袖撩!三瓣粉色蓮瓣聚於一點,自上而下地看亦組成了一朵美麗的無名花,調和而美妙!就連不斷鬧騰個不停的雪飛豹也安靜得窩在宋依蘭腋下,不知是因愧疚還是因方才一戰累得疲憊,總之一動不動地蜷在那閉目小憩!
宋依蘭享用著這一刻的安靜安詳,當張川細長的手指穿插著在她髮絲之間迂迴遊走,溫順而細緻地梳理著一頭烏絲,她舒適極了,連連打了幾個哈欠,不因窘迫,只因閒適溫馨,似乎她離世俗的爭端很悠遠,就連此行目的都有點被淡忘了!
張川耐煩地給她洗著頭,間或望一眼宋依蘭的表情,能否因扯痛髮絲而皺眉鼻!只是沒見到她的表情有任何變化,倒是他自己能夠表情乖僻有些失態!
為什麼這麼說呢,由於散著髮絲的宋依蘭像極了男子,一個乾巴巴、不染一塵、容顏清麗的美貌男子!秀眉櫻唇、膚白色潤,加之身體窈窕纖細,腰肢不盈一握,條條昭示著男子的種種特點,讓人不得不疑心……
可馬上又被理想否認!天帝天后會搞錯?答案很一定:不會!只要兩種可能性:一知法犯法,二宋依蘭確為女子!
可天帝天后為什麼要知法犯法呢?這基本沒必要吧!無法解釋的成績只能被忽視!所以宋依蘭只要能夠是女子!為何長得如此秀美,定是得益於天后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