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點頭：“莫非娘娘懷疑是上次那人。”
“並不是沒有可能。那人若是一直關注著宮中的一切，那麼我出去的訊息他肯定知道。早知道，知道我今晚要出去的，只有你和虞梅。”
李嬤嬤點頭：“虞梅是王爺的人，肯定不會多生事端，老奴更是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
“那便是了，看來方冷一直派人監視著我。”宋依蘭的嘴角浮現了一抹苦笑。
“或許，皇上的本意只是想保護娘娘呢？老奴看皇上對娘娘也很是關心。”
宋依蘭不置可否。
她不想再騙自己了。
她寧願現在就將方冷看成一個小人，也不想到頭來失望。
今夜他句句話都是在試探自己，要她如何相信他是在保護自己。
李嬤嬤也沒有再替方冷說話。
“那娘娘日後要小心些才是。雖然不知道那暗中監視之人為何沒跟娘娘同去，這也算是上天垂憐了。”
宋依蘭點頭。
她在這個宮中本來就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得小心再小心。
至於今晚方延跟她所說的那些話，她要好好部署才是。
“宮中肯定還有方冷的人。”宋依蘭說這話時非常篤定。
李嬤嬤一驚：“娘娘可是知道是誰了？”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李嬤嬤，如今哪怕只是在雲攬宮，我相信的也只有您了。”
李嬤嬤十分感動：“老奴定不會辜負娘娘的信任！”
宋依蘭笑了，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的笑容又慢慢退卻：“嬤嬤，我希望在我沒有確認之前，你不要將我的身份告訴任何人。”
李嬤嬤微愣，她知道宋依蘭說的任何人是誰。
“好！待公主想好了，老奴再回稟娘娘。”雖然這樣做，會引得那邊不快，但是她也理解宋依蘭現在的感受。
再說，以她現在的處境，西昌那邊也幫不了什麼忙，實在不宜多生枝節。
否則，一旦被有心人察覺，還可能適得其反。
宋依蘭頷首：“嬤嬤快去注意吧，我們現在得時刻打起精神。”
李嬤嬤看到又恢復了活力的宋依蘭，臉上也有了笑意。
替宋依蘭蓋好被子，李嬤嬤便退了出去。
宋依蘭望著李嬤嬤的背影，一雙眼眸色幾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夜，宋依蘭睡得很淺，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對別人有了防備。
當然，這樣的防備在很大一程度來說是極好的。
今日，內伺殿的訊息就傳了過來，宋依蘭一直看著幾個丫頭的眼色。
待內伺殿的人離開之後，彩雲率先就開口了。
“娘娘，彩雲年齡最小，還不夠資歷做一等宮女的，還請娘娘收回成命。”
雖然宋依蘭將她封為一等宮女，她很高興，可是並不意味著她要接受。
她是極有自知之明的。
“娘娘，梅姐姐在娘娘身邊伺候最久，蘭姐姐和竹姐姐更是因為娘娘被罰去了寒衣殿，吃盡了苦頭，憫香覺得，她們才是一等宮女的人選。”
宋依蘭默默聽著，良久她問：“說完了嗎？”
宋依蘭的聲音很淡，卻無故讓房間裡的幾個丫頭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說完了，那便由本宮來說。本宮所做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什麼人應該在什麼位置，本宮心裡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