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峰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張木,一語不發。
張木像是不會做題卻被老師單獨提溜到了講臺上的小學生,畏畏縮縮地偷瞄著嚴峻的林煜峰,卻也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和情緒。
“真的坐不下去了。”張木盡力把馬步扎得標準,重心靠中求穩,靠下求準,小聲對林煜峰稟告了句。
似乎看得出張木此次是當真沒有耍小聰明,林煜峰倒也是沒有繼續嚴厲地為難他。
“就這樣。”
林煜峰冷冷地說了句。
張木這樣子蹲了一會兒,見林煜峰只是站在一旁端詳著自己,卻也沒有要作為的樣子,好奇地追問了句:“然後呢?”
“先蹲一個時辰。”林煜峰言道。
“啊?”
相對於林煜峰理所當然的樣子,張木不由得雙眸放大,驚訝地看著林煜峰。
“不是飛簷走壁麼?我又不是要學遁地。”張木不解地嗔責了句。
本以為林煜峰該教自己什麼內功心法,或是外功招式,沒想到僅僅是這樣擺好造型充當雕塑。莫說是一個時辰,現在張木都覺得腿上的肌肉開始抽搐了。
“腳踏實地都站不穩,何談飛簷走壁。”林煜峰答了句。
相處了這麼多天下來,林煜峰的性子張木還是知道的。他的模樣和語氣,分明已經強硬到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語氣,多說無益,自己只得默默受著。而自己也著然沒有反抗的資本,唉,這免費得來的東西,哪有那麼便宜的呢。
“別亂動。”林煜峰不動聲響的拿劍敲了敲張木瑟瑟發抖的雙腿。
雖然並不痛,但張木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解釋。
“我也不想動啊,可是撐不住啊。”她此次還真的是沒有偷懶,只是這馬步確實極費腿部和腰部的力量,平日裡一直坐慣了的張木,哪裡受得了這番折騰。
林煜峰卻不問這大小姐缺乏鍛鍊的身子骨能不能撐得住,只管做著自己嚴厲的總教頭。
林煜峰拿著那柄劍東敲敲,西戳戳。
“上身挺直。”
“腰部用上力。”
“腿部撐起來。”
“哎,你別老拿那種兇器刺我嘛,到時會練不成事小,你再把我給捅壞了。”張木一邊忍受著身體的疲累,一邊還要為林煜峰的“魔爪”擔驚受怕。這種感覺,張木只記得在學校軍訓的時候,被教官逼著站軍姿的時候遇到過。可這“站”,與現在的“蹲”,又怎可同日而語。
“這劍並未開封,傷不得人,只要我不像拍核桃那般拍你。”林煜峰圍著張木踱來踱去,時刻提醒著她哪裡不該放鬆的地方又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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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的肌膚這樣厚,怕是怎麼也拍不壞的。”
你妹妹的怎麼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找著機會諷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