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僕起身和香兒一起幫襯著張木上了馬車,香兒隨後坐了上去。
馬車內左右兩排座椅,林夫人坐在右側,張木坐在左側,兩人相視而坐位於內側,外側則分別是老僕和香兒。
“啟程吧。”老僕見人員到齊,對車伕吩咐道。
車伕上馬,揚鞭準備駕車行走,林夫人又跟著囑咐了一句:“少夫人身子弱,禁不起車馬勞頓,你儘量趕平穩些,莫要太顛簸。”
“是。”車伕應道。
車伕揮鞭一聲,馬兒隨即奔走而起,老僕扯下了掛在兩邊的帷帳,眾人一起朝寶華寺進發。
聽到林夫人最後囑咐車伕的那句話,張木只覺得心頭暖暖的,殘留的起床氣和睏倦之意也都一應而飛。
婆媳之間的矛盾從古至今從未斷過,素聞在古時候婆婆經常欺壓新媳,如此想來,似乎林老夫人的言行舉止更為接地氣。自己只是個新過門的媳婦,竟然被婆婆關懷至此,怕是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是,真是莫大的福氣了。
轎子已經讓張木叫苦不迭了,更何況是這更加顛簸的馬車。萬幸的是汴梁城也算得上繁榮,街道所修路面皆為平整,否則張木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吐在了對面的林夫人身上。
“對了,慧芳知你禁不起這車馬顛簸,這幾日特意趕出了一個荷包贈予你,希望能對你身上的不適稍稍緩解,有所裨益。”林夫人說著看向坐在一旁的老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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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僕掏出一枚銀絲線繡蓮花荷包,遞給張木,言道:“那日大喜之日,聞聽少夫人禁不起這舟車勞苦,老奴就想著以後少夫人少不了是要坐車,坐轎的,於是就趕製了這個荷包。因為時間緊,繡得便有些粗糙,素聞江家大小姐精於刺繡,還請少夫人莫要嫌棄老奴的手藝才是。”
張木欣喜地接過荷包,連忙道謝:“芳姑姑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姑姑一直跟在孃的身旁,果真跟娘一樣,是體貼細心的大善人。我感激還來不及,怎得會嫌棄。只是不知道姑姑喜歡什麼,我也好回贈與姑姑。”
“少夫人言重了,老奴人卑言微,怎當得起少夫人喚我一聲姑姑。少夫人不嫌老奴粗苯,已是老奴三生有幸了,怎得敢拿少夫人的東西。”慧芳不好意思地恭敬笑道。
“芳姑姑是一直侍奉孃的,想必這麼多年甚為妥當,以後映雪服侍孃的時候,還要向姑姑多多討教,姑姑自然當得起我這般叫你。”張木客氣地笑道,“如此我便大方收下了,多謝姑姑。”
“你年長映雪許多,也熟悉林府的事宜和規矩,以後自當多多提點和照顧映雪些。”林夫人對坐在身旁的慧芳說道。
“是。”慧芳答道。
“好香啊。這倒不似尋常的荷包香氣。”
張木把荷包放在鼻尖聞了一聞,有種提神又安腦的果香氣,淡淡的不沖鼻,卻又可以留在鼻腔裡許久。
“這荷包是特意給少夫人行車時使用的,所以並未放入尋常的香料。老奴加了些新鮮的橘子皮和柑橙皮,味道比陳皮要濃郁一些,可以透過香包散發出來。另外又加了些酸棗仁、柏子仁、遠志、合歡皮、夜交藤這樣可以安神的藥材,想著或許可以讓少夫人聞著舒服一些。”
慧芳對張木悉心介紹道。
“有勞芳姑姑費心了。”張木笑道。
“慧芳是府裡的老人了,自然做事周全妥帖些。你叫香兒是吧?”林夫人看向坐在張木身旁的香兒。
“是的,夫人。”香兒應道。
“你既然是映雪的陪嫁,自然也是個聰慧的丫頭,想來也是不會差的,以後要多留心跟慧芳學習,好好幫襯你家主子。”林夫人對香兒囑咐道。
“是夫人,香兒必然不辱使命,好好照顧少夫人。”香兒語氣堅定地答道。
張木聞著荷包,偷偷在荷包的掩蓋下,來回張口閉口做著咀嚼的動作。
張木知道暈車一般是兩種原因,一是因為對汽油和機油的味道過敏,二是因為內耳前庭器對於顛婆震動敏感,所以經常會建議坐飛機暈機的人,在嘴裡嚼口香糖或者張口閉口,以讓內耳重新控制平衡。
這個年代裡還沒有苯拉海明類的藥物控制暈車,只能自己試著用咀嚼的方法控制了。
之前坐在喜轎裡,由於迷暈剛醒,加上一切事情都接踵而至,事發突然,自己腦袋裡亂糟糟的,忘了怎麼樣可以稍稍壓制暈車的症狀了。
好在現在自己是清醒的。
張木微微把頭倚靠在車子的壁上,減輕震動感。
“對了,映雪,今日起得有些早,我讓慧芳帶著些糕點,若是餓了,可先吃些。”
林夫人說著便示意慧芳拿出放在身旁的紅木雕花食盒,掀開蓋子來,內裡放置了一小碟吉祥如意卷,一小碟山藥糕和一小碟玫瑰蓮蓉糕。
看到那一個個精緻的小點心,張木不自覺地雙眼放光,嚥了咽吐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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