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也扶著張木的手掙扎起身,卻還沒等完全起來就一個踉蹌栽了回去。
“我……我不行了,我跑不動了……姑娘只管自己逃命去吧,不用管我了……”江映雪勞累過度,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開玩笑,費了這麼大半天勁兒,要是最後再弄成我自己落荒而逃,那我開始還救你做什麼?!”
張木用盡力氣想要帶著已經筋疲力竭的江映雪繼續逃命,卻徒勞無功。
掙扎間張木瞥見了江映雪裙底若隱若現的三寸金蓮,瞬間就放棄了之前的想法。
糟糕!自己怎麼忘掉古代女人是要裹小腳的,不是千金大小姐缺乏鍛鍊,而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鍛鍊。
張木又氣又惱地猛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真是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到底是哪個混蛋發明的裹小腳?!!!
張木啃著自己食指的大關節,前後左右顧盼,著急中看了看邊調整著呼吸邊用袖子輕輕拭著臉上的汗的江映雪,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頓時心生一計。
張木猛虎一般撲向猝不及防的江映雪“快把衣服脫掉!”
說著張木就對驚慌失措的江映雪上~下~其~手。
見江映雪拼命掙扎,大有一副誓死也要保住自己貞潔牌坊的架勢,張木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解釋清楚。
“我是說,我們倆個換衣服!”
江映雪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已經在為她自己寬衣解帶的張木。
“看什麼啊!快點脫啊!”
“哦哦。”聽見張木的催促,江映雪也完全慌了,只得跟著張木的吩咐走,連忙也動起手來。
“這樣,等會兒你找個靠譜的地方躲起來,我去引開他們。”張木邊整頓自己剛換上身的衣裙邊安排道。
“這可不好,姑娘本就是受我拖累,如今還要讓姑娘以身犯險,這可要如何是好。”江映雪本就對無端牽扯進來的張木心有愧疚,現在聽到張木這樣安排,自然是滿口不答應。
“什麼如何是好如何是壞的,不然你還有別的招兒麼?”見眼前的大小姐磨磨唧唧推三阻四,張木反問道。
江映雪眉頭微蹙,默然地低下了頭。儘管她心裡跟張木一樣焦急,比張木還多了些許的愧疚,卻也終究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不就得了。你放心吧,我張木別的不行,腦子還是夠用的。況且我也擅長跑步,你只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張木對江映雪寬慰道。
“跑哪兒去了?”豁牙男四處張望。
聽到聲音的江映雪一下子就慌了神,幸虧張木眼疾手快,捂著江映雪的嘴巴帶著她蹲下了身子。
見江映雪明白了自己讓她安靜的意思,張木松開了捂住江映雪嘴巴的手,兩人在草叢裡隔著幾棵大樹看著那三個男人。
“大哥,會不會已經下山去了?”鼻涕男用力吸了一把鼻涕,鬼頭鬼腦地問道。
“不會。”豁牙男邪魅一笑,信心滿滿地說道,“老子分明還聞得到女人身上的香味,那小娘子定然就在這附近。”
聽到這話,張木慌忙聞了聞自己的衣袖。
你~爺爺奶奶的,大板牙都缺了半個,鼻子倒是比狗還靈!
“怎麼辦?”江映雪半捂著自己的嘴,小聲對張木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嘍。待會兒我去引開他們,你看準時機之後就往反方向跑,知道嗎?”張木對著江映雪叮囑,眼神卻一直機敏地觀察著三個男人的動向。
“那然後呢?”江映雪拽著弓著身子準備出發的張木問道。
然後?哪裡還有然後。
雖然她擅長占卜,但是也不會未卜先知啊,吃飯的傢伙兒事又不在身邊。
張木哀嘆一聲“然後咱們就自求多福吧!”
張木悄悄走出來一些,隨手撿起一個石子扔向遠處,待三個流氓聞聲跑過去,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以後,再在自己的位置故意製造出細微的動靜,讓三個流氓聽見。
成功引起三人的注意之後,張木從草叢裡露出半個腦袋,假裝偽裝失敗被發現,驚慌失措地轉身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張木邊跑邊假模假樣捏著嗓子叫了幾聲。
這荒山野嶺的,她可不指望有誰真的能出現救她一命。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張木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萬事靠自己才最可靠。叫這幾句也只是為了做戲做全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