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們分割神格分裂本體,恐怕是墨菲斯托出的主意!”莉莉絲道:“他的力量很強大,以至於也有一定的能力可以擷取到未來的畫面,在我上一次的觀測當中,時間長河中出現了七魔王被我們殺死的可能性,估計這個可能性也被墨菲斯托給看到了,雖然他和我不一樣,並沒有真正操控時間的力量,但是他很聰明,想到了矇蔽先知眼睛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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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矇蔽先知的眼睛?”羅尹也有點懵:“這能做到嗎?”
“當然可以!”莉莉絲道:“你認為我觀測時間長河是怎麼觀測的?”
“俯瞰?”羅尹試探著回答道:“在時間長河中俯瞰?”
“不,錯了!”莉莉絲道:“任何對時間的觀測,都需要一個標記點,這個標記點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觀測時間長河,就是以這些標記點為基礎的。”
“參照物?”羅尹貌似有點懂了。
“對,就是參照物,假如選擇的是某個生物,在觀察的時候就能看到他未來經歷的場景,在他生命的整個過程中,面臨不同的選擇時就會出現不同的可能性,但如果這個生物死亡了,那麼後續的可能性也就不存在了,他會在時間長河中消失掉。”
“如果選擇的是物體呢?”羅尹問道:“非生命的物體的話,能觀測得很久吧?”
“是,但非生命的物體是無法移動的,所以只能觀測到一個固定的場景,所有經過這個物體的事物,都會在這個場景中出現,但侷限性太大,完全是隨機的。”莉莉絲道:“所以我一般都是以生物個體做標記來進行觀測的,比如說觀測你的未來,又或者觀測我自己的未來,以此來獲得對未來的窺視。”
“這麼說來,你對七魔王的觀測,就是以他們自身為標記的?”羅尹恍然道:“但現在七魔王將本體和身體一起進行分裂了,這就意味著你對他們的標記被分割了?”
“不是分割了,準確點來說,是被轉移了!”莉莉絲道:“標記被轉移到了分割出來的個體上面,那麼我能夠觀測到的,就是這個被分割個體的未來,七魔王的另一半本體和神格則被隱藏了,這就是我被矇蔽的原因。”
“……不對啊!”羅尹琢磨著回道:“時間是連續的,未來也是連續的,就算他們能不惜血本矇蔽你一陣,你只需要以你自身為觀測點,看你自己的未來就行了,我們既然知道他們分裂了,那進入烈焰地獄之後,肯定也是要尋找七魔王另一半本體的,你觀測自己或者我的未來,不就能找到他們了嗎?”
“問題就在這裡,不管是以你還是以我為標記,在未來的時間長河中,看到的都是七魔王戰死,我親手殺死了迪亞波羅,而你殺死了墨菲斯托和巴爾,我們一起摧毀了地獄洪爐,但在隨後的一百年時間裡,七魔王那隱藏起來的另一半本體,都沒有再出現過,也就是說,他們那另外一半的本體和神格,都沒有與我們發生過任何的交集!”
“嘖,燈下黑嗎?”羅尹也有點頭疼了,莉莉絲說的這個情況,實在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由得埋怨地道:“我說莉莉絲大人,你這先知的力量,也不是那麼靠譜嘛!”
“呵,難道你以為能操控時間就是無敵的嗎!?那你以為我之前為何會被放逐虛空?我又不是造物主那種真正的全知全能!”莉莉絲對羅尹的話也有些不爽,道:“我說過,任何未來都充滿了不確定性,量子態的機率雲,只有到最後那一刻,才會坍塌成為現實的……而在這之前,觀測者是無法替人做出選擇的!墨菲斯托對我的矇蔽,只是因為他做出了一個極小機率的選擇而已,於是未來的一切都變了!”
“好吧,這些東西太深奧了,我也搞不懂……不過用下血本的方式,分裂了神格和本體,使得你的觀測出現偏差,而後又採取不與我們發生交集的形式,避免七魔王出現在我們的未來畫面當中,以此來避開你的觀測!”羅尹總結道:“這就是墨菲斯托矇蔽你先知之眼的整個過程,那他們為何要這樣做呢?”
“不可能是為了偷襲我們,因為任何偷襲都必然和我們產生接觸,這樣的話才是最蠢的選擇!”莉莉絲道:“墨菲斯托煞費苦心地矇蔽了我的觀測,怎麼可能會再將自己暴露出來?”
聽到這裡,羅尹突然心中一動,道:“你剛才說,在未來的一百年時間裡,他們都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你未來一百年時間裡,都還留在這個世界,沒有踏上你尋找造物主的旅途?”
“對,他們還有一半本體隱藏著,我怎麼可能會放心離開?”莉莉絲道。
“嗯……那如果你不做這樣的選擇,而是在隨後就選擇離開這個世界,也同樣是看不到這個世界的後續了對吧?”羅尹笑道:“那你為何不做出一種選擇,讓自己在摧毀地獄洪爐之後就離開,而後找一個會繼續留在這個世界的人,看看他的未來呢?”
“你是說……”莉莉絲若有所思地道:“七魔王在等我離開?”
“對,你想過一種可能性沒有,那就是七魔王其實不需要和我們硬拼!”羅尹斟酌著話語道:“我歐西里斯是一個外來者,我的根基和地盤都在深淵世界,而你呢,你是為了延續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我們攻打烈焰地獄,無非就是為了給庇護之地留下一個安全的生存環境,墨菲斯托也能夠看到一點未來的片段,或許正是因為他看到了我們都離開這個世界的未來片段,所以知曉我們的目的志不在此,和我們硬拼的話,七魔王有可能戰敗失去所有,但如果避開我們隱藏起來,那麼我們終歸是要離開的,到時候他們又可以捲土重來,這樣的話,就算失去了一半力量和神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完全可以再補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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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的話,地獄洪爐被我們給毀了,烈焰地獄也沒了啊……”莉莉絲還是有些疑惑道。
“有件事情我忘記和你說了,在我攻陷高階天堂的時候,擊潰了水晶拱門!”羅尹道:“在那堆神聖水晶當中,我找到了一把蘊含濃郁神聖力量的鑰匙,我覺得那應該是水晶拱門的基石,而這把鑰匙被墨菲斯托和迪亞波羅交換去了,當時我也沒多想,但現在看下來,是否有可能他們能用這把鑰匙,重建烈焰地獄呢?”羅尹琢磨著道:“畢竟那鑰匙上的神聖力量也是可以被黑暗力量汙染的……”
“嗯,理論上是可行的……”莉莉絲也沉吟道:“我剛才看了一下時間長河,的確找到了這種極小的機率性……”
“這就對了!”羅尹鬆口氣道:“不過為了驗證一下,我們先匯合吧,我的義子塞拉斯我是打算將他留在這個世界的,你可以以他為標記,觀看他的未來,同時堅定一下我們離開的想法,這樣或許就能在塞拉斯身上看到七魔王重臨的那一天了!”
“好吧,這是一個很穩妥的辦法!”莉莉絲也同意道:“我們先匯合吧!”
其實莉莉絲也可以透過觀察她帶領的那些奈非天人戰士,看一下他們的未來來進行觀測,不過莉莉絲嘗試了一下後,發現她這些孩子大部分都會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戰死,剩下少部分就算活下來,也並不會生存太久,烈焰地獄那有毒的空氣早已經在他們體內埋下了巨大的隱患。
這其中,也包括孟德恩……莉莉絲看到了他死亡的那一刻,而且是為了掩護自己被迪亞波羅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