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斯邊罵邊退後了幾步，拉開了和尖錐的距離。
馬爾克思破天荒的解釋道：“這是一次考驗，更有助於他的成長。”
“這麼說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靠，你們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很多，很多，所以不要有什麼小心思。”
李明此刻依舊深陷在自己的幻覺之中，那些雲團開始瘋狂的翻滾，原本柔和的微紅極光開始越來越豔麗，濃豔到幾乎能從天空中流淌下來一般。
黑色的山體恍若某種植物，瘋狂的汲取著天空中的雲團，肆意的生長起來，明明是一堆偏僻、荒涼並且已經死亡了千年萬年的石頭。
此刻竟然透露著一種反常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蓬勃到讓李明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要分離成無數份，獨自生長一樣。
李明的視角無法控制的看向了山頂，那裡是一座由城牆、尖塔和堡壘組成的宏偉城市，組成城市的巨石漆黑如夜，各種古怪的隆起、平板還有幾何圖形層層疊疊，由針筒一樣的石柱無規律的串聯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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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座複雜的巨型迷宮，看著讓人頭暈目眩。
注視的時間越長，李明就感覺自己的精神越恍惚，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夢境一般，這個夢境已經變得越來越抽象，越來越扭曲。
那座複雜的迷宮開始旋轉、坍塌、重構，一片片三角、菱形、多面體的黑石開始沾染上了絢爛的光芒，就像是一灘混合在一起的、濃厚到發膩的染料。
讓人作嘔。
看著呼吸越來越急促的李明，孟菲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
自己前兩天就發現了這座山有問題，之所以不說出去就是想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自己再趁機脫逃，受制於人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等到觀察者背後的文明到來之後再申請援助。
而不是在這裡被他們當成工具人來用。
計劃很好，很順利，唯一的問題就是，馬爾克思那幾個傢伙竟然全都不受影響。
唯一受到了影響的只有李明一個人。
要是何塞亞手上沒有引爆器的話，孟菲斯早就跑了。現在卻只能看著馬爾克思用這東西給李明做試煉。
李明那個冰雪巨人已經開始崩解了，坍塌的冰雪碎屑直接把李明給掩埋了起來，當寒冷刺骨的冰雪掉在李明身上的時候，李明似乎有了反應。
“轟”
巨大的氣浪爆開，李明周圍的冰雪都被炸飛了幾十米開外，而李明本人也似乎是驚醒了過來。
李明搖了搖腦袋，試圖把剛才的感覺搖出自己的腦海，他困惑的問道：
“我剛才怎麼了？”
馬爾克思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欣慰。
“這裡應該是觀察者的據點，你剛才就是受到了據點的防禦機制的攻擊，堅持下來的話對你有好處。”
“什麼好處？”
李明追問道。
“這東西是透過精神暗示和特殊的電波組合影響你的腦部神經系統，製造類似於催眠的真實幻象。在我們幼年的時候都要經歷許多次類似的訓練，提升腦部神經的抗干擾能力。”
“當然，用在你們這種低階土著身上，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沒什麼區別。”
回答李明的卻是孟菲斯。
醒過來的李明確實感覺自己似乎是有了一點點說不出來的變化，至少現在再看這座黑色的山體的時候，那種古怪的感覺已經少了一些。
“走吧，觀察者的據點應該就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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