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仙子啊,那天那個奎木狼捉走令狐蕊的時候,我分明聽到他一口一個仙子。”
陳小乙述說著當時的情形,孫大聖的臉色頓時大變,往日的一幕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那還是一千五百年前,孫悟空還是弼馬溫的時候,他在瑤池偷桃。
因為官職低微,孫悟空沒有機會參與瑤池盛宴,所以他一怒之下直接去了桃園,孫大聖將那裡千年成熟、萬年成熟的桃子吃了一個乾淨。
吃飽喝足,孫悟空化成仙桃睡在了樹上,然後有一隻小手伸了過來,她誤將孫悟空當桃,小手捏住了“桃尖”。
就是那一聲“定”,孫大聖幹下了人生中第一件虧心事,他定住了前來摘桃的七仙女,第一次接觸女性的孫悟空對女生十分好奇。
摘桃的那名女子孫悟空印象深刻,他記得她霞光護體、身材婀娜,孫大聖不明白為什麼女人的胸脯能挺那麼高?孫大聖把那個紫霞仙女抱到了桃林深處,他在那裡上了人生第一節“生理衛生”課。
孫悟空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滴眼淚,被定住的仙女望著大聖,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淌了下來,那滴眼淚滴在了孫悟空胸前的衣襟之上。
眼淚無聲息地滲進了孫悟空的面板裡面。
無法無天的猴子第一次有了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他逃離了桃園,逃離了天界,這件虧心事被孫悟空永遠埋在了心裡,它與那滴眼淚永遠放在了一起。
只有在孫大聖睡著的時候,那名霞光仙女的容顏、與那滴永世難忘的眼淚,就會浮現在他的夢境裡面,孫大聖終於明白了——讓人心碎的美貌,正是那名仙女的唯一武器。
孫悟空一直不知道那名仙女的名字,只記得她霞光護體,直到剛才陳小乙突然間叫出了紫霞仙子的名字,那滴眼淚再次從孫大聖的記憶中浮現出來了。
奎木狼本是九天星宿,他肯定見到過天上的仙子。紫霞仙子?難道她就是那個她嗎?
……
“啊!”
一聲驚叫,令狐蕊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她的心臟“怦怦”直跳,一段奇怪的夢境出現在了她的睡夢之中。
桃園、綠葉、霞光漫天,一隻桃子突然間化形成人,他對著自己說了一聲“定”,然後自己就動不了了。
後面是一件羞恥的事情,那名男子將自己抱進了桃林深處,然後……那些事情發生了。
羞愧、恥辱、期望,令狐蕊盯著佔有自己的人,她突然間發現那名男子的容貌與孫大聖如此相似。
“真是羞死人了,還沒有嫁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令狐蕊撫著自己的臉,她的臉蛋早已飛紅。
莫名地,令狐蕊的心底湧上了一股悲傷的情緒——期望、等待、失落……還有那一句話——我的心上人是一個大英雄,他會駕著五彩雲霞來娶我。
這句話正是令狐蕊的口頭禪,令狐蕊一直以為這是自己從小的心聲,但今天從夢中驚醒,她突然間發現這句話其實早就印在了腦海裡面,伴隨著這句話的是等待、心碎、憔悴與絕望,如同一朵鮮花在九天之上凋零了下去。
“叮”,一滴眼淚順著令狐蕊的眼角流淌了下來,這滴眼淚如此晶瑩,它在下落途中落入了虛空,誰也不知道眼淚飄去了哪裡。
……
父親第一次說出了心裡的擔憂:孫大聖是一隻猴子,你嫁給他真的合適?
這句話令狐韓是半開玩笑說出來的,令狐蕊當場做出了反駁:
“聖哥明明是神,他哪裡有一點猴像?再說了,就算他是猴又怎麼樣,他已經得成正果,我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