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殘破的宇宙戰場中，他轉身朝著無衣等人走去，只一晃間便是來到近前。
“恭喜。”
無衣輕聲道，絕美的臉頰上浮出溫柔的笑，為這殘破的宇宙添上了幾分光亮。
不同戴天的血仇，於這一天得報，理當道一聲喜。
林天重重的點頭，看著她，而後看向其它一眾人。
“爹爹！”
若仙小跑上前，一下子撲到林天身上，如今雖然已經修為全失變作了普通凡人，但在無衣所撐起的聖能空間內，於這片宇宙間，行動卻是不受絲毫的影響。
林天疼愛的撫摸若仙的頭發，而後看向紀雨和白秋等女，看向自己的九位師兄，看向白子祁、五行鱷和小太初等人，看向老混混和老道士等人，看向自己的兩位弟子、雪狼和一眾仙兵仙將，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他們將所有的修為獻祭化作力量交給他，雖然都還活著，但如今卻全部都變作了普通凡人，由強大的修士變作普通的凡人，這宛若是從天堂瞬間跌入到地獄。
“小子，別愁眉苦臉。”五行鱷開口，道：“你家師兄不是說了嗎，修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現在都還活著，修為什麼的，以後重新修回來就是了。而且，咱們要是不將修為獻祭交給你，妥妥的都會被輪回王幹掉，那一點也不可惜。”
“不錯，小子，不要去多想。”
白虎也開口。
他們都是極強的妖修，達到過一個極高的高度，所以，哪怕如今獻祭了修為，失去了戰力，但卻依舊可口吐人言。
“小兄弟，不用介懷，相反，你當覺得自傲，我們應該感謝你。”元皇開口，道：“在最前面戰鬥的是你，流血的是你，我們獻出的其實真算不上什麼。這一天，你為曾經的家人和玩伴報仇雪恨，也為曾經死在天庭手中的其它無盡生靈一併報了大仇，更於同時保護了這片天地間還生存著的無盡生靈，使得這片天地得以真正安寧，而我們來到這裡，未曾失去一人，只些許修為而已，能算得了什麼？”
看著林天，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對於我們而言，這一天是絕對的勝利，這一天，這個時候，你沒必要有任何愁苦，恭喜和高興，才是與你最般配的。”
林天張了張口，盡管元皇這等話語算是真實，可他心裡依舊不怎麼好受。
也是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元皇，總結的不錯。”
老酒鬼和青宣一起，出現在這個地方。
“師父！師娘！”
林天當即迎上前。
“師尊，師娘。”
“師公！太師母！”
封神天尊和混沌天尊九人上前，若仙也上前，相繼開口。
“人王，諸天聖女，終於出來了。”老混混開口，頓了一瞬，忽而翻白眼，道：“這感覺，你們是在一旁一直在看著這裡？”
老道士、元皇和武祖等一眾曾經的頂級強者，目光都落在老酒鬼和青宣身上。
而更多的目光，自是落在老酒鬼身上。
因為，老酒鬼，是人王。
“真在一邊一直看著？都不動手的？”
老道士瞪眼。
老酒鬼淡笑：“我出手，就沒意義了，他要親手雪恨。”說著，他看向身旁的林天，伸手揉了揉林天的腦袋，眼神溫和：“做的不錯，如今，可覺得輕鬆了？”
他最是清楚，這些年，自己這個小弟子吃了太多的苦，仇恨近乎將之壓垮。
“恩。”林天點頭，血海深仇得報，如今，他的肩頭上像是有一方一直壓著的青天被移開了，輕鬆了太多太多。而後，他張了張口，看向封神天尊等人：“可是，師兄他們，還有大家，都把修為……”
除了鳴奏輪回渡劫曲和支撐生存空間的無衣外，其它人，全都將修為給他化作他的力量，這一天都變作了普通凡人，盡管一眾人在開導，可他還是難以介懷。
老酒鬼聞言淡笑：“沒什麼大不了。”
再次揉了揉林天的頭，他右手落在林天胸口，時空氣息湧動，一圈聖輝顯化，化作大片的柔和光輝蕩開，轉眼間將封神天尊等一眾失去修為的人全部籠罩。
頃刻間，封神天尊等人齊齊間一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