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在天淵城所殺的五隻妖獸吧?”白若籬說道。
墨睢不知道白若籬為何會提起這個,但他隱隱能夠猜測到,他所求之事應與這些妖獸有關。
“記得,昔日還險些喪命於妖獸口中,又怎能不記得。”墨睢說道。
“如今封天帝國境內,又許多地方都遭受了妖獸之害,君主命我前往清除這些妖獸!”白若籬嘆了口氣說道。
“我想此事不會那麼簡單吧?”墨睢又說道。
“少俠果然聰明。”白若籬肅然道,“此事定也瞞不了多久,告訴你也無妨。”
“時態很嚴重?”墨睢問道。
“前幾日許多城池之外都出現了那種妖獸,它們似乎毫無靈智,只要一見到人便會瘋狂的撲上來,至今為止,已經有不少的城池都已淪陷。”白若籬眼中露出一絲憂慮。
“嗜血魔族?”墨睢口中驀然冒出這幾個字。
“這種叫法倒是很貼切,它們的確是一群嗜血的怪物!”白若籬點頭道。
“所以你是想讓我前去殺妖獸?”墨睢說道。
對於嗜血妖獸,墨睢還是心有餘悸,當日在那片森林之中,差點就葬身於它們口中,雖說自己的修為早已今非昔比,可聽白若籬的描述,嗜血妖獸似乎有很多。
不過墨睢現在能夠肉身進入世界之中,倒也不必擔憂自己的安危,若是白若籬讓自己前往殺妖,墨睢亦不會拒絕。
“非也。”白若籬搖了搖頭,又說道,“聽聞妖獸之中竟出現了元嬰出竅的修為,我雖然看不透你的修為,但我感覺你的修為連金丹期都未達到,即便是去了戰場發揮的作用亦是微乎其微。”
“那王爺......”墨睢皺眉,語出半句,卻又停下。
“我將帶領軍隊出征伐獸,此行怕是兇多吉少,若我不幸殞命,還望少俠代為照顧我的兩個女兒,不知少俠可否答應?”白若籬說道。
這事情有些太突然,墨睢甚至感覺白若籬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他愣了片刻,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王爺福大,自會安然歸來。”微微沉吟片刻,墨睢說道。
“是嗎?”白若籬反問一句。
“而且君主乃是王爺的兄弟,讓我一個外人照顧,怕是有些不妥。”墨睢無言,半晌才道。
“自古帝王多薄情,若是將她們交給君主,怕是要成為他的工具,我自然不會將她們推入火坑之中。”白若籬飲了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悲哀,緩緩說道。
此言倒是不假,不論何朝何代,帝王總是薄情,偶爾出現幾個多情的帝王,其下場也是慘不忍睹,生在帝王之家,或許只有生性涼薄,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王爺如此信任我,倒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墨睢說道,“難道王爺真的認為我是一個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白若籬小抿了口酒,笑道。
“王爺又怎知我是好人?”墨睢說道,“萬一我是‘偽君子’,那王爺豈不是虧大了?”
“我相信我的眼睛。”白若籬說道,“一個人的外表可以騙人,但從他的眼神,卻足以看出他的本質,你的本質並不壞。”
墨睢無言以對,看來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墨睢承認,自己已經被他說服了,自己的確是一個好人,至少現在是一個好人。
“好吧,我答應你!”墨睢苦笑道。
“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白若籬笑了一聲,又舉起了酒杯。
白若籬再拿起酒壇倒酒時,搖晃了幾下,不知何時,酒已經喝完。